清晨,魏信陵誰也沒驚動,洗漱完了之后就獨自去九義了。
“哥哥......”被窩里的娜兒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魏信陵,忍不住悄悄哭了起來。
待魏信陵晚上從工作室回來,院長猶豫再三,還是將紙條遞給了魏信陵。
紙條里夾著一條小小的銀色吊墜,吊墜是一塊銀色的寶石,寶石內部,七彩的光芒若隱若現。
打開紙條:
哥哥,娜兒走了,哥哥不要傷心。感謝哥哥這幾年來的照顧,娜兒很喜歡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開心。可是娜兒想起了自己是誰,娜兒家里人來接娜兒了。娜兒逐漸恢復的記憶告訴娜兒,我還有很多要去完成的事情,所以娜兒必須回去了。哥哥,娜兒永遠都會記得你為我打倒壞蛋的樣子,永遠都會記得你為我烤的螃蟹的味道,還有幫我告訴院長奶奶,注意身體。
——娜兒
走了嗎?魏信陵將紙條整整齊齊地疊好,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將紙條夾了進去,順手將吊墜戴在了脖子上。
“信陵,娜兒她......”院長忍不住問出了聲,她沒看紙條,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魏信陵將筆記本收好,“沒事,她家里人找到她了而已,還有,娜兒讓我告訴您,注意身體。”
說完,魏信陵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了嘴唇不停顫抖著的院長。
“哥哥......”在某個角落里,看著背影落寞的魏信陵,大眼睛里,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嗒嗒落地。
“小姐,我們該走了。”
......
躺在床上,魏信陵第一次覺得這么累,仿佛日月都在這一刻完全顛倒了過來。
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這樣什么都不用管了。
看著魏信陵臉上布滿了病態般的紅暈,院長將屋里的其他孩子都叫去了另一個房間睡,避免不懂事的孩子們打擾到他。
等世界徹底安靜后,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沒入了黑發中。
黑夜中,黑色和白色兩道身影同時出現,輕輕撫摸著那布滿紅暈的臉蛋,紅暈這才悄然隱退。
幾周后,東海城——
魏信陵拍了拍肩膀,喃喃道:“到了嗎?東海城。”
他拿出自己的本本,翻到某一頁用筆劃掉了上面的一行字。
做完之后,剛想合上本子的動作一頓,又往后翻了好幾頁,拿出了夾在其中的紙條,又看了一遍,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是錯。”
走出車站,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猥瑣瘦子湊了上來,笑瞇瞇地問道:“小朋友,你是自己來的東海城嗎?你的爸爸媽媽呢?”
魏信陵頓時喜笑顏開,奶聲奶氣地說道:“我沒有爸爸媽媽。”
瘦子笑得更開心了。
十分鐘后——
“這人長的恁猥瑣了,沒幾個人會要,給你五千聯邦幣,算是第一次合作的開門紅。”一個大嬸遞給魏信陵兩五聯邦幣,額頭上滿是冷汗。
魏信陵笑瞇瞇地接過錢,然后轉身看著躺了一地的十幾個大漢,抬腳踢了踢前面一人的大腿,“麻煩讓一讓,你擋著著我的路了。”
大漢趕忙縮著脖子收回了腿,看向魏信陵的眼神中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