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黑匣子被魏信陵來回反復翻找了十幾次,也沒找出個所以然出來,一點一點地小心翼翼摸過去,仿佛是天然形成的一般,連個切口的觸覺都沒有。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那個人為什么要把這東西給他?
魔王?
看著手上的黑匣子,魏信陵眉頭緊鎖,難不成是和罪與罰有關?
只可惜他穿越到原主身上的時候原主已經死了,所以他并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不然也就不會像現在這番,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碰壁了。
扭頭看向窗外的驕陽,艷陽高照,魏信陵卻覺得有點冷。
心有點冷。
自從張揚子和王金璽那次嘗試武魂融合失敗后,零班的氣氛就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
一向大大咧咧的張揚子變得沉默了許多,上課的時候時不時就會出神,哪怕是被舞長空罰了好幾次依舊總是心不在焉,平時沉默寡言的王金璽更加沉默了。
兩天過去,關于黑匣子,魏信陵依舊沒有研究出半點頭緒。
而王金璽也給出了答案,他選擇了同張揚子一同轉學。
友情和實力之間,終究是友情無價。
而剩下的零班四人也即將迎來期末考試的第二個科目。
“怎么了,舞麟?”
看著唐舞麟坐在自己寢室的窗沿上,眼眶通紅,還依稀可見眼角的那一抹亮光,魏信陵問道。
看是魏信陵,唐舞麟急忙抹去眼角的淚水,頗為委屈地喚了一聲“信陵”。
魏信陵走過去,右手一撐,就坐在了唐舞麟身邊,“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韋小楓走了,現在張揚子和王金璽也走了,爸爸、媽媽,他們也走了。”似乎是終于找到了傾訴口一般,唐舞麟撲進魏信陵懷里痛哭出聲,“信陵,為什么?為什么我身邊的人總是要遠離我而去?為什么啊!”
魏信陵看著懷中痛哭的唐舞麟,本就不擅長安慰人的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輕輕地拍打他的后背。
不知過了多久,魏信陵胸前已經被打濕了一片,濕漉漉的很難受。
“對、對不起,信陵。”看著魏信陵胸前打濕一片,眼睛哭得紅腫的唐舞麟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的衣服是我弄濕的,我幫你洗吧。”
揪了揪衣襟,魏信陵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
“可、可是......”
魏信陵揉了揉唐舞麟柔軟的頭發,輕聲道:“舞麟,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嗯?”
“暫時的分別,是為了后來更好的相見。離開,也是成長的一部分,一個人的離去,或許讓人很難過,但在這難過的氛圍里,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學會不斷成長。自古皆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居多,而我們也只能愿其長久,共觀千里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