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真好!
臨走的時候,方天畫忍了半天最終也沒忍住,還是到箱子里狠狠抓了一把銀元寶,數也沒數便揣進懷里……
數量是沒多少,但沒出息的人吶,就是這樣,這畢竟是他之前數年時間中,平日里所用的貨幣,幾大箱子就這么擺著,神仙特么忍得住?
將幾個“藏寶”地點里里外外檢查了好幾遍,戀戀不舍的方天畫,這才向著門口走去……
出了門之后,方天畫卻走的很慢。
不消片刻,果然來了一位穿著暗紅罩衫,一臉肅然的刑事院監察。
一番盤問,方天畫答對中肯嚴謹,并老老實實把取出的財物全部拿出給對方過目。
提及與穆文君的關系時,直言不諱的說出了情侶關系。
到目前為止,所有發生的一切,全部在穆文君昨晚的預料之中,分毫不差!
此時的方天畫只想說一句——穆師姐yyds!
紅衣監察盤問完畢,上下打量了一身外武院秋裝的方天畫兩眼。
又抬頭看了看整齊院墻上的錦布風鈴,仿佛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沒吭聲,側身讓過了去路。
……
在方天畫取完財物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
剛才盤問他的紅衣監察,也正在主峰偏殿的一處隱蔽側廳里,微微弓著身子站在屋子中央……
上首主位坐著一身黑金色玄衣的錢玉堂門主,下首則是一頭銀發一絲不茍,滿臉慈慕的林風長老。
“這剛回來沒幾日,你怎么又叫她自己跑了?若出什么意外,你我何以自處?”
與錢門主在外面肅穆莊重的氣境后期強者形象不同,私下里的熟人相處,都知道這位可是個火烈烈的急性子。
“文君自生的兩條腿,如何不能跑?”
林風長老吹了吹熱茶,翻了個一點也不隱蔽的白眼……
“你這叫人話?!”
錢大門主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嚇了那紅衣監察一哆嗦。
但林長老卻仿佛看不到一般,反倒將茶杯就在了唇上。
“這回好了?一個逃荒來的破落戶,在咱山門里干了幾年的燒火雜役,僥幸開脈,前途未知!萬一這倆人……文君的婉玉純體可怎么辦?你特娘舒坦了?!”
“呵呵,那小子我早見過,人倒是還行……”
“見……見過?還行?!你為何不早說與我?!”
“說與你,你能如何?”
“我……便把那小子宰了!再把那不知輕重的臭丫頭揪來罰跪!”
“呵……”
林長老這回連話都懶得回了……
若被外人看到掌管陽縣四大門派之一,赫赫有名的幽云門門主和長老私下里竟是這種畫風,可能三觀早就稀碎稀碎的了……
老哥倆互相刺了半天,這問題總歸還是要解決。
看了眼站在下首裝傻充愣的那位監察一眼,錢門主揮手讓他下去,率先用上了認真語氣:
“咋弄?”
林風長老也整肅了表情,畢竟這不僅是他的愛徒,也是整個幽云門的希望之星:
“這事出的突然,這一年多文君都是跟著我在外行歷,從未聽說過什么道侶之事,這剛回山便出了這檔蹊蹺,先靜觀其變,一切待她本人回來再問清楚。”
“那叫方……什么的……”
“他只要不出山門,不做什么其他舉動,便只盯著他,先不要動。
哎……不知不覺那小丫頭也是到了歲數,感情這玩意,誰又說的清楚。”
說到小兒女情情愛愛的事,兩個加起來快二百歲的老東西也是頭痛欲裂,錢玉堂輕輕一拍桌面道:
“文君也是糊涂,再是如何親昵,身份玉牌怎可隨意給予他人?”
“還玉牌呢,他連一些貼身小物件也是齊全的,所有手語暗號絲毫不差,這是除我之外,便是你都不知道的,若非文君親手所教,他是不可能會的。”
“……”
扎鐵了,老心……
兩人之間沉默半晌,錢門主喝了口茶,忽然壓低眉頭道:
“你領她們在浮月鎮那次,手尾可干凈?這若是余孽搞鬼,可別置文君于險地。”
“放心!干凈的很!”
林風長老也放下茶杯,簡簡單單的六個字,終于一掃前面的疲懶樣子,露出了氣境強者該有的殺伐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