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休息,上半夜的冬季,還是由我來守。”
樹心內空間不小,兩人之間有些距離。
過了能有一小時左右,靜謐的空間之中,方天畫看了睡袋中的葉云娘一眼,便悄悄的將手機拿出,藏在了右側袖口之內。
左手伸入袖子,盲點了【進入】選項。
雙腳瞬間踏在圓廳的大理石地面。
外面形勢緊迫,方天畫沒有任何耽擱,快速進入了左側的一級監禁處……
“外面形勢到底如何了?!”
“哥!你可有受傷?”
迎著二女迫切目光,方天畫先是對她倆點頭報了平安。
接著,便往前走了兩步,向三號囚室之中的尉遲瀟瀟拱手躬身:
“當時情況危急,出此下策,尉遲師姐勿怪。”
“已是必死之人,該是深謝神跡救命之恩才對,何談怪罪?”
尉遲瀟瀟斂衽深禮,眸光掃了眼前這三人一眼——這倆女的明顯跟他也是一伙的……
人在屋檐下,秉承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思想,她回話也極是客氣。
再說,方天雪和穆文君,已經把此處前因后果跟她講明白了。
些許不甘還是有的,但正如她自己所說,若方天畫不逮捕她,此刻尸體怕都涼透了,她也確實沒什么好埋怨的。
“其他以后再說,尉遲師姐可知道外面這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發生在昨日,具體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這群畜生于山脈間各處突然爆發,見面沒有言語,亦不管身份,只是瘋狂屠戮我等試煉武者!”
“這必是血魄神教預謀多時的行動,對整個陽縣,這怕都是一劫!你千萬要小心!”
穆文君皺著柳眉,臉上有著深深的憂慮。
方天畫看了對方一眼,他知道穆文君種過血魄冥符,難道說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當初歷練,跟師尊在浮月鎮清剿對方一個巢穴時,追殺一位體境后期的教徒,在一處山林間,卻忽然被一個突然出現的氣境后期護教尊者制住了,當時我還只是十倍體數而已。”
“……”
好家伙,方天畫無語。
這是什么鬼運氣,護教尊者,這是等同于幽云門長老的存在,還氣境后期……
這能跑就見鬼了……
說到此處,穆文君忽然神色有些許羞赧道:
“大仇未報,我也不想死,對方又恰巧知曉我的身份和天賦,我便……那啥……虛與委蛇,讓她給我種了這血魄冥符。”
虛與委蛇……
怕是躺平保命吧……
“為你施術之人,師姐可知名號?”
此時,尉遲瀟瀟卻忽然插話,向著穆文君提問道。
“知道!是鬼娘子白帆!她還讓我到了氣境之后,去安峰城找她拜師!”
“是她?!好像這次四境山脈的行動,就是由她率領的!”
尉遲瀟瀟渾身顫抖了一下,能看得出,這是真的在害怕。
這鬼娘子年紀不大,據說只有不到五十歲,當年也是陽縣武道首屈一指的天才,拜在七派之一的石月教門下。
后來,據說是被自己的熱戀道侶出賣欺騙,伙同一個江湖大盜殺了全家,她自己,也被對方十幾個人那啥了……
也是個凄慘不幸的女人……
再后來,她便墮入血魄神教,憑借自身的天賦和《血玉真功》,很快便突破氣境,將大仇報了。
之后十數年,這位曾經陽光的天才少女,算是徹底放飛了自我,一手創造了無數震驚陽縣的慘案,令人聞風喪膽。
據聞,她尤其酷愛將男女道侶捉住,在女方眼前,用藥物強迫男的與自己嘿嘿。
完事之后,再以活命為餌,誘騙雙方反目成仇,互相廝殺,癮過足了,便將兩人一起殺掉取血……
四大門派為了捉她,這些年正經費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