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柯看著身邊的一切,感覺熟悉又陌生,這里很明顯是一條鬧市街,周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賣氣球的吆喝聲,情侶在街上摟著咬耳朵,還有一群小孩拿著滋水槍在路中央的小噴泉里嬉戲。
最令寒柯感到意外的是他鼻子竟然聞到了各種味道,臭豆腐味,炸雞味,雞腳味......自己竟又恢復了嗅覺。回來了,感覺一切都回來了,身體又屬于自己了。我就知道,我是真真正正活著的一個人!
太陽高高掛起,自己穿著黑T恤,黑大衣,黑長褲,像一只靜立的烏鴉,可他卻并不感到炎熱,難不成自己還是沒有感知天氣的能力?管他呢,總比之前好多了。
“小文呢?”寒柯邊欣喜的擺動著自己的手臂,審視著自己“重獲新生”的身體。
“怎么還真不見了?小文!”寒柯大聲喊道。
周圍人傳來異樣的眼光,寒柯趕緊捂嘴。糟糕,在曉華身體里呆久了,以為這里的人也聽不到他說話。
但周圍人的反饋也令寒柯更高興了,這才是正常人該擁有的生活。
“別吵吵了,我在呢!”一位身材高挑,妖嬈多姿的女子站在寒柯的面前,黑色的大波浪肆意披在肩頭,熱辣非常!魅惑的眼神、性感的雙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
“你整容了?還是變魔術?小蘿莉和御姐無縫切換?”
“別嘴貧了,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在他們的世界里我只是用了這個叫小文的身體罷了。”
“什么叫用她的身體罷了,還有什么叫他們的世界,那我們這又算啥?你看上去這么好的姑娘,還搞貧富劃分,階級斗爭?你從出現就總說我聽不懂的話,你不是說告訴我答案,答案呢?我真的懷疑你們是不是什么組織,給我灌了迷幻藥,讓我產生幻覺了,導致我腦子壞掉失憶了。不是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情況下,給你解釋的機會,否則我都要報警了。”
“你別說話了,聽你說話我嫌煩,頭疼,你跟著我走便是了。”
“我去,你還嫌我煩,你......你看看我說說你,你還不高興,又是這種輕蔑的眼神,看不起我?你果然就是那個小文,這個表情一模一樣,自恃清高!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真名叫什么?”
“你以后會想起來的。”
“這么小氣,告訴我你會少根毛嗎?走慢點!我好久沒走路了!還不習慣!喂!我跟你說話呢,有禮貌嗎?都不回應一下!”
上了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q8,寒柯心想,果然嘛,階級斗爭,又是一個萬惡的資本主義,怪不得這個世界那個世界的,還給我下迷藥,可惜身上沒有手機,不然到時候分分鐘開個錄音當作證據,自己已經確信自己的失憶肯定跟她有關系。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過了這么久還是這么話多,煩人,我說過你以后會想起來的。”
“我們原來認識?我還能認識你這么漂亮的姑娘,其實吧,你人也還不錯,就是有點太冰雪了,你懂我意思嗎?不是在罵你啊,其實是在夸你,就是外表妖艷,內心高冷,如果你對我態度好點,我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重新取悅我的機會。”
小文斜眼看了一下副駕上昂首暗自竊喜的寒柯,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么閉嘴,要么下車,從現在開始你再說一句話,我直接把你扔下去”
“哎喲我去,你.....”
“嗯?”
“你都說我們自己人,彼此認識嘛,對不對,不用這樣麻煩,不用不用。”
“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
寒柯看著小文把放在腰間一把小刀上的手慢慢放回方向盤,心里咒罵一句:“最毒婦人心,女孩子還帶著把刀?防身嗎?果然不是好貨色。”
說歸說,寒柯還是老實了許多,一路上偶爾哼哼小曲,也沒和小文多說什么話。
車在一座宏偉而高聳的大廈下停下,小文下了車,寒柯也手插口袋,慢悠悠的走了下來,馱著身子,晃晃悠悠的跟在小文身后。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背挺直,像個正常人,你現在看上去像一只病殃殃的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