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意外,你也知道世事無絕對,世界總不可能永成不變,總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出現莫名其妙的意外,就像盡管封印的力量如此強大,但被意念者也可能因為被附身而發生變化,這是無法預知,并且無法解釋的。比如附身他的人是一個科學家,也許被意念者從小便會展現出超出凡人的智商和能力。或者有些人時常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也就是明明沒有經歷過這事情或場景,卻感覺仿佛在某時某地經歷過的似曾相識之感,也就是所謂的既視感。其實便是意念者和被意念者同住一個軀體時,產生的小小意外,被意念者可能的確沒有親身經歷過,但他的附身者可能以前附身在某個人的身上去過這個地方干過這件事,所以被意念者才會有似曾相識之感,只是他的似曾相識并不是自己的記憶,而是在這一刻和意念者的記憶產生了交融。”
“那既然意念者是永生的,他生出來便是如此嗎?就是生出來就把意念附身出去?那樣也太痛苦了吧,從沒體驗過自己的人生。”
“當然不是,于是便有了這里,意念世界。”
“每個意念者都是在意念世界出生,意念世界也是黃帝請求應龍創造出來,專門給意念者生活,意念者在這里可以和普通人一樣度過自己的一生。死后便進行兩個選擇。自我毀滅或者進行意念轉移,也就是附身。但不管做什么選擇,他們都無法回到意念世界。”
“那誰會選擇死亡,不有毛病么,肯定轉啊,有這能力不用白不用。”
“是的,每個意念者最初的確會選擇后者,但經過漫長的年月,永生便也會成為一種痛苦,你應該知道,或者總會知道的。”
寒柯想想也不無道理,自己如果是一個意念者,這一年來在曉華身上的經歷,讓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判處無期徒刑,這種日子的確不好過。盡管他通過自己的辦法教會了曉華打籃球,但仍然無法改變自己內心的孤獨,直到小文出現。
“哎,不對啊,老爺子,那按你這種說法,我豈不是已經死去了?”
“在意念世界里,是的。但在整個宇宙中,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是活著還是死去。”
“不對,不對,那按照你的說法,我怎么又能回到意念世界了呢?這不就壞了規矩了嗎?曉華也沒有死啊,只是最近變得奇怪而已,我怎么能從他軀體里出來呢?而且小文又怎么會看到我?難道意念者在別人的軀體里還能區分同類?而且小文都可以操縱“自己”的身體,這跟你說的完全對不上嘛!你這是瞞我還是唬我?”
“你啊,以前就是總是問這問那,浮躁,不耐煩,我都說了別急,來,喝杯茶,我再跟你說?”
“喝啥啊,你巴拉巴拉說了這么多,我哪還有心情喝茶,你就別吊我胃口了,快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叫什么名字,小文到底叫什么名字?我的父母呢,家人呢還有沒有生活在這所謂意念世界的?還有我到底是誰?為什么你們總是搞得跟我很熟的樣子。”
“哈哈哈,我才讓你別急,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讓你知道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