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沒有理會,男子踹得更用力:“叫你呢,耳朵聾了?”
上鋪的人隨著抖動,掀起被子,剛要發作,“給我躺下去,你小子也欠抽是嗎?”
上鋪的人快速掂量了一下那男子,一聲不吭,又躺了下去。
寒柯記得這個人,晚上看同學手冊的時候看到過。這人應該叫徐豹,是老虎的同鄉,一個村子出來的,外號豹子。光看長相,便知道也是一個狠角色。
“你在干嘛呢?不許踹!”寒柯下床站了起來。
“我就踹,怎么了?你想做那只出頭鳥?班長了不起嗎?你叫那啥?李寒柯是吧,我們都知道,你是林麟的狗罷了,沒有她,你能當上班長?”
“你跟誰倆呢?你再踹一下試試。”寒柯漲紅了臉,他再能裝得脾氣和善,但此刻聽了豹子的話,也冷靜不下來。
“我他嗎的就試了?你還能對我動手不成?”豹子對寒柯的話置之不顧,反而踹得更用力了。
“我草你媽!”寒柯用盡全身的力量朝豹子一推,但豹子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鐵山般。
“哎喲,班長,就這?你站穩了,可別摔倒了,大家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啊!我可去你的吧!”豹子邊說邊一記右勾拳重重的打在寒柯的臉上,好家伙,這一拳的力量直接把寒柯打飛三四米,撞到別人的床沿上,寒柯半臥在床腳邊,一動不動。
“草,還好我體質好,這死胖子力氣可真大。媽的,臉都腫了,火辣辣的疼。這也太丟人了。這怎么搞,打肯定是打不過,最多只能挨打,只挨打的話,也太丟人了。”這個面子是丟盡了,怎樣才能把它拿回來呢,寒柯的大腦光速運轉,找尋著最好的解決辦法。
“算了,別打了,我去,不過倒杯水而已。”王毅站了起來。
“哎,這才對嘛,你跟著那個破班長有什么前途,一拳就站不起來了,我早說他是廢物,關系戶,你們都看到了吧。”
王毅看向寒柯,眼神里四分關懷,六分失落。
寒柯知道,這次名義上是來刁難王毅,實則是找自己麻煩。拆散自己的團伙,打擊自己的威信,今天就算死在這,這面子一定不能丟,否則永遠抬不起頭。
但總不能真死在這,那也太窩囊了,傳出去更丟人。
六班班長和同學鬧矛盾,被人亂拳打死,這事傳出去,祖宗都要被氣活過來。
有了,寒柯從地上重新站起,扭一扭脖子,拍拍身上的灰塵,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就這點力氣?我念著我們是同學,不想傷害你,所以讓你幾招,你這一拳對我而言一點作用都沒有,你還是省省力氣吧。王毅,坐回去。”王毅看了一眼寒柯,眼睛又發出光芒,滿是期待和驚喜的神情。
“草,死鴨子嘴硬。”豹子一臉輕蔑的看著寒柯。
“哦?死鴨子嘴硬?你從前打過人嗎?你用剛才的力氣打人一拳,有人和我一樣毫發無損的站起來嗎?”寒柯盡量忍著臉部的疼痛,中氣十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