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柯躺在床上,內心再一次痛苦了起來。
林麟在的時候,他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內心的壓抑,而當獨自一人時,特別是在夜晚,懷疑、憤怒、委屈、不甘等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一下子撲面而來,令人難以招架。
他想到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撼動的巖墻,林麟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輕輕一腳便輕易摧毀。
他想到在林麟沒有幫助前,豹子只一拳便把他打的大腦空白,昏死過去。
他想到回宿舍的路上,他支開了王毅,自己又朝著什么大石頭,樹木試了一試武技,結果不出所料,武技于他而言唯一的作用的確只有照明,頂多加個疼痛感極大的減輕。
這一夜,他思考著,想了很多的事。
想想過去?記不起過去,他的過去便是從曉華身體醒來開始。
想想現在?徒有虛名,卻無任何本事。
想想未來?這樣的自己哪有未來。
想家人?自己好像沒有家人。
想朋友?終是紙包不住火,他們早晚會厭惡自己。
想林麟?是啊,也許只有林麟知道自己的真相,但自己跟林麟本質上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個是英雄,一個是披著英雄外衣的狗熊。
如果注定平凡的度過這一生,又為何讓我經歷這些事,認識這些人。
林麟說沒有人可以擁有全屬性武技,但我可以。
林麟說這個世界上的武技能量沒有白色,但我是。
我擁有別人所沒有的力量,但我確無法運用。
但愿林麟能找到讓我使用武技的方法。
可若是找不到又怎么辦?
隨著太陽升起,天也亮了起來,一夜未眠,寒柯歪著頭目光無神的望著窗外發呆。
“班長,今天怎么醒的這么早?”
寒柯一言不發,還是呆呆的望著。
“怎么了?心情不好?昨晚回來就奇奇怪怪,林教官責罵你了?”
寒柯仍然沒有回應。
“別郁悶啦,她就這樣,監督我們法技者訓練時也很嚴格啦,但這也是為我們好嘛。特別是你這么優秀的人,她肯定重點培養,當然更嚴格啦。”
寒柯看了他一眼,繼續看向窗外。
王毅,如果你知道其實我的武技只是個擺設,或者說我根本不會武技,其實我只是個騙子,你又會怎么看待我呢?
一小會兒,寒柯起了床,便和王毅一起去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