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我不識路啊?”吳用也不知道去哪,就跟著往小道上跑去。
“跟我去寨子吧,兄弟們都在山上。就在城外五里處的西巖山上。”
兩人隨手牽到了兩匹馬,往北門一路疾馳。
“兄弟,俺叫廖振東,江湖人稱:千里手,不知兄弟貴姓名甚?”
納尼?寨子,山上,還有……外號,難不成這是這個世界的梁山好漢?不行,看來沒個外號混不下去估計。
“在下,免貴姓吳,名用,江湖人稱....稱:小純純。”
“額......吳兄弟這個外號有點......大方,大方啊”
廖振東嘴上說著大方,實則心中想著:這丫是逗我玩嗎?哈雷彗星?聞所未聞,聽都沒有聽過,算了,且行且珍惜吧,能拉來一個兄弟是一個。
很快,他們來到了西巖山,從山腳下往上看,氣勢蓬勃,頗有泰山之俊,華山之險,望不到山嵐,只見浮云橫穿而過。上山的路僅僅只有一條林間小道,岔口也蠻多的,看來不是熟悉的人還真找不到這么隱蔽的地方,只見穿過叢林,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破敗的山神廟,廟中供奉著一座“山神雕像”門口有一座小的土地公廟,傳說,百里昆崳的萬物皆歸山神所管轄,大概出于“縣官不如現管”的緣故吧,盡管各地眾神靈的殿堂廟宇要比此廟顯赫得多,但也許這里的百姓在以前漫長的歷史中,進山、出山總忘不了來這里焚香禮拜,以求山神保佑平安。
如今的破落也許是時過境遷,也許是不到時候,唉,吳用不免心中一嘆。
廖振東偶感吳用莫名的悲鳴,隨口便道:“很久以前,這里有一個村莊,世代供奉著山神,但在一次洪水爆發中,村莊的百姓都逃到了山上,洪水多年未退,村民也多年未曾下山,慢慢的百姓忘記了山下的樣子,山下的人也忘記了山上還有人在,此廟從此便無人問津。”
“那山上的人后來呢?難道你就是山上下來的?”
吳用詫異的問道。
“我可不是山上的后生人,我是跟著村里的兄弟們還有一起逃亡的同路人上山的,原來那些上山的人現在在哪也不知道,大山這么大,據說早就湮滅在歲月長河中了,不然這座山神廟也不會荒廢這么久了。”
廖振東娓娓道來,有一種感慨,有一種追憶,仿佛藏著某些故事。
二人繞過山神廟,往前又走了許久,終于來到了石門前,只見廖振東吹了聲口哨,便有數人從四周圍將過來。
“今天吹的是哪里的風?”一人問道。
“我想可能是東北風吧,有點冷。”吳用脫口而出,不料眾人齊刷刷的亮出了刀刃。
“別別,各位兄弟,這人是我帶上山的,他不知道暗語,我來回答。”
“今天吹的是昨天的風。”
暗號對上,眾人收起鋒刃,領著二人走進了山門,吳用心驚不已,這好像是一伙有組織的山賊啊,還有暗號的?
此時,京城的鎮南公張戰在收到了來自慶城縣、清水縣、臨安縣八百里加急的戰報后便一病不起,知道自己女兒就在慶城縣,心中甚是擔憂,不知是否已遭人毒手,正在家中茶不思飯不想夜不寐。
畢竟古稀之年,如今老來喪女,很快就病倒在了床上。膝下寥寥數人環顧照料。府中的護院早已外出尋吳用一家,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