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老……為兄早已棄文從武多年,如今忘得也差不多了。”
看著陳行突然斯文起來,西巖寨中眾人也是驚訝萬分,江湖傳言,雁蕩二雄都是殺人不眨眼之輩,暴怒起來連自己人都殺,怎地傳聞是假的?
“陳門主謙虛了,在下吳用,慶城人士,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能得您指點一二?”吳用含笑抱拳說道,眼神中充滿著敬畏,但這只有陳行看得到,身后眾人均察覺不到表情,只覺得吳用彬彬有禮,與陳門主相談甚歡。
“敢問小兄弟要比試什么?在下竭盡所能,還望多多擔待。”
“作詩如何?就此情此景,一人賦詩一首,看誰的應景,誰的契合?”
“好,那你先還是我先?”
“還是陳門主先吧!我還沒想好。”吳用再一次恭敬地謙讓。
沉思片刻,陳行眼前一亮,隨即詩興大發,也許確實多年未曾舞文弄墨,有些許生疏,但吳用成功的激起了他心中的奕奕文采。
“一人一騎來西巖,尋人未果見草莽,刀劍無眼遇知音,我心甚慰笑曾經。”
說句實在話,縱是吳用這般穿越而來的人也聽得出這首詩是何意思,與其說是詩,不如說是四句話,憋著,一定要憋住。
陳行看著吳用五味雜陳的表情,頓時皺眉,再望向吳用身后眾人,均目瞪口呆,難道我的詩很好笑,怒目沖冠間隨時有暴起的可能,只待吳用笑出聲來。
“好!陳門主大才,在下仔細琢磨了這字里行間中的平仄押韻,深深的感受到了陳門主的文學造詣,實在是令在下佩服,佩服!”吳用舔著臉,憋著笑,楞是把心中想到的所有贊美之詞表達而出,生怕漏掉什么,惹對方不高興,他還想看到明日的陽光。
“見笑了,小兄弟,哈哈哈,老……鄙人多年未曾舞文弄墨,見笑了。”
“陳門主,在下認輸,不知陳門主欲尋何人?在下可幫忙尋找,西巖這一片我熟悉,算半個地主,可略盡綿薄之力。”吳用拱手道。
“這位小兄弟抬舉了,老……鄙人尋我那離家出走的獨子,聽手下人說,他近日出現在西巖一帶,故尋子而來,若是小兄弟有見到,還望告知一二。”
“不知公子大名,身上有何特征。”
“吾兒陳翔,知書達理,跟我年輕的時候頗為相似,喜歡穿偏紅色的衣服,常年腰間別著一根玉笛,但不會吹,只是裝飾。”
吳用心想,這帶著樂器又不會用,真的是裝到頭了。
“陳門主,這事好辦,明日我便差人下山去尋,您看是在寨中暫且休息,還是……”
“謝謝吳用兄弟了,我就不叨擾了,替我向你寨中之人帶個好,若有人尋到吾兒,即可知會老……我,我必有重謝。”
“客氣了,陳門主,能為陳門主做事,是我們西巖的福分,我這就去跟我大哥他們交代,盡快安排,您放心,人多力量大嘛!”
“好,那就告辭!”陳行也不拖泥帶水,此時恢復江湖中人的氣度,雙手抱拳,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吳用站在原地,揮著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