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詩的造詣,跟水調歌頭不相上下,人群又一次停滯。
“再來。”
“無題”
相間亦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
張寧無語的打破寧靜:“比什么?這比個錘子?”
“這幾首詩,放眼天下恐怕都無人能夠出其左右。”
“是啊。唉,輸了。”柳林也是無奈。
雍州書院,幾十人露出苦澀的微笑,還怎么辦?
德陽先生目光木訥,緩緩的上前,閉上雙眼。
但腦中一片空白,嘆息一聲。
看向吳用,嘴角掛著一絲苦笑,十分坦率的拱手道:“公子大才,在下輸了。”
“這詩不用作了,你的每一首詩,皆勝過我平生所作,我終其一生恐都難望項背。”
他一咬牙,清明的雙眼浮現一絲決然。
既然拂袖跪下一拜,行了天大的禮。
“公子若不嫌棄,我李德陽愿拜你為師,學習詩詞禮樂。”
話音一落,全場震怖。
名滿漢國的文學巨匠竟然要拜師?
萬千矚目之下,吳用也是大吃一驚。
趕緊扶起德陽先生,不敢拖大:“老先生,不敢如此,在下擔當不起啊。”
爽歸爽,風頭也出盡了,但吳用自知,這都是抄襲而來,人家是真正的飽學之士,從頭到尾都是彬彬有禮,飽讀圣賢書,他實在做不到讓人跪在當前。
此時,雍州書院的才子們一個個瞠目結舌。
“老師!”
……
眼含熱淚,德陽看著吳用,心中對文學之情,不言其中。
“各位!今我李德陽從此離開雍州書院,拜這位公子為師,天地為證,日月可鑒。”
“老先生,言重了,在下愧不敢當。”吳用拱手道。
“你當得起,雖年少,但文學造詣在老夫之上,達者為先,老夫愿以。”
“大丈夫藏器于身,待時而動,豈可臥于小小書院,逞虛名之榮,當年我離開辭官歸鄉,就是……”李德陽逾期鏗鏘有力,甚是激動。
“老先生,若不嫌棄,今后我叫您一聲李叔,您年長于我,我實在是不敢托大。”
吳用趕緊打斷李德陽,怕他一時腦熱,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那大家都完了,畢竟圍觀的人太多,難免成為眾矢之。
“公子……”李德陽有些固執,還要多言。
吳用趕緊貼在李德陽耳邊,小聲說道:“李叔,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少言,回頭再說,我就住在相安酒樓。”
“好好好!”李德陽稍提醒,也知道自己多言了。
吳用等人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默默的走了。
一路盧展庭都非常激動,最激動的還是柳嫣,死死的拽著吳用的胳膊,深怕這么優秀的男人溜走了。
就是吳用被陣陣酥軟壓迫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