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今天不敢大聲疾呼,積極抵制‘印花稅’,等到將來被套上絞索的時候,恐怕就來不及發出抗議的聲音!”
……
這類危言聳聽的宣傳,成功激起約頓海姆人乃至米德加德人和亞爾夫海姆人內心最深的恐懼,殖民者們仿佛看到一雙罪惡的黑手正朝自己伸來,要扼住他們的咽喉,讓他們無法呼吸。
人們普遍認為,斐真議會連連對殖民地下手,說明他們已經開始廢棄以前對殖民地采取的“自由放任”政策,轉而“嚴加管教”,對于自由散漫慣了的殖民者來說,這簡直形同世界末日!
在傳單和小冊子的煽動下,抗稅民眾紛紛走上街頭,先是示威游行,后來很自然地演變成了打砸搶,甚至連當地的海關和稅務局也受到沖擊,暴徒們砸玻璃,毀桌椅,燒房子,毆打稅務官吏,搞得一片狼籍。
在新一波抗稅運動的中心,約頓海姆殖民地首府新阿瓦隆,當然少不了搞事專業戶“自由之子”們活躍的身影。
“自由之子協會”的精神領袖約瑟夫·亞當斯,早在1622年初就預見到新阿瓦隆這座北方城市將會成為新大陸獨立運動的主要舞臺,故而移居此地,發展勢力。
經過三年多的苦心經營,“自由之子協會”已經在約頓海姆扎穩根基,僅在首府新阿瓦隆,就有不下兩千名正式會員,相當于每百人當中就有一個“自由之子”,勢力觸角滲透到殖民地各個階層,上至貴族名流富商巨賈,下至販夫走卒黑幫匪徒,都有“自由之子”的眼線。
從印花稅法案頒布的當月開始,大群“自由之子”響應組織號召,或乘車或騎馬,從米德加德乃至更遙遠的亞爾夫海姆趕赴約頓海姆,幫當地缺乏斗爭經驗的同志們出謀劃策,發起針對稅務工作者的暴力襲擊。
憑借多年積累下來的豐富暴動經驗,來自南方的“自由之子協會”的精英骨干,很快就取得了約頓海姆抗稅運動的領導權。
除了延續傳統藝能,在稅吏們身上涂滿焦油,粘上羽毛,然后把繩索套在他們脖子上,拉出去游街示眾,“自由之子”們還大膽創新,變著花樣開發出許多旨在羞辱折磨受害者的私刑。
比如扎一只稻草人,給它穿上衣褲,背后寫上某位收稅官的名字,先吊在樹上鞭打,過后放火燒掉——這類**裸的威脅足以嚇得當事人做噩夢!
比如給某位“保王黨”人士的愛犬下毒,將獵犬頭顱斬下,塞進包裹寄給主人,當對方拆開包裹,看到愛犬血淋淋的頭顱,如果還能堅持著不被嚇昏,就會發現包裹中附帶的那封恐嚇信。
“××先生,喜歡這件小禮物嗎?”
“我們知道您有兩個可愛的兒子,還有三個漂亮女兒,如果您還不肯放聰明點兒,偏要跟人民做對,不妨猜猜看,下一個被裝進包裹寄給您的將會是誰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