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寒暄過后,牧師老頭就忙活起來,先施法為小唐納德療傷,接著為呱德拉治療腹部劍創,最后施展“移除疾病”,使呱摩多長老恢復了聽覺和說話的能力,以便接受審訊。
平克頓將呱德拉交給葛萊森警長及其助手看管,自行審問呱摩多長老,還把喬安喊來擔任書記員,記錄這老蛤蟆的供詞。
喬安欣然接受這份新差事,從儲物袋里翻出一冊空白筆記本,懷著一絲期待旁聽審訊,手握鋼筆準備記錄。
平克頓沒有兜圈子,直接逼問呱摩多長老,包括哈雷爾·蘭開夏在內的三起兇案受害者,是否與他有關。
呱摩多長老倒也坦蕩,沒有試圖推卸罪行,坦然承認為之前三起兇案負責。
沼蜍人與受害者素不相識,沒有任何私人恩怨,殺人動機很簡單,無非將對方作為族中貴族子弟成年試煉的獵物,與他們今夜對待小唐納德的態度相同。
只不過,之前那三位受害者沒有小唐納德這樣的好運,最終淪為血腥試煉的祭品。
“呱摩多,你們沼蜍人生活在濕地深處,與溫泉鎮相距不下兩百里,為什么非要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獵殺人類?”
平克頓提出了一個喬安也很好奇的問題,匆匆記下偵探先生的提問,抬頭望向呱摩多長老,期待他做出正面答復。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沼蜍人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溫泉鎮,就算是離我們部落最近的人類定居點了,更何況我們在鎮上有人類朋友,對方總能幫我們把試煉場地和獵物安排的妥妥當當,除了昨晚那次意外……”
“這很有趣,老家伙,告訴我,誰是你們的‘人類朋友’?”平克頓直截了當地追問。
呱摩多長老遲疑不語。
“老家伙,你最好識相點,如果你不說,我們只好去問呱德拉,那小子是你外甥對不對?”
“從呱德拉在昨夜試煉中的表現來看,似乎是一個耿直的小伙子,我想他不太可能對我們撒謊。”
平克頓點燃煙斗,笑容透出威脅的意味。
“可惜,那小子的口齒不太清晰,連人話都說不順流,為免證詞引起誤解,我不介意把他宰了,然后請我們的牧師老爹對他的尸體施展通靈術,你是一位神術施法者,應該知道與魂靈溝通不存在語言障礙對不對?”
呱摩多長老不由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望向對面墻角,正在為他外甥療傷的黃袍老頭——那人的確是一位牧師。
短暫的遲疑過后,呱摩多長老被迫屈服。
“多年以來,我們古爾加部落,曾與溫泉鎮的首富大衛·考夫曼,私下里合作過很多次,為成人試煉提供祭品,也是我們合作內容的一部分。”
平克頓對他爆出這么一個大料,似乎并不意外,叼著煙斗點了點頭,示意呱摩多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