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干了好幾次,效果很不錯,人們發現在那一地區,只有考夫曼經營的旅館是安全的,生意自然變得火爆起來。”
“考夫曼年輕的時候,做生意還是很爽快的,該付給我的賬單,分毫不差,我們都對彼此的合作很滿意。”
“從那以后,我們就沒有再聯系,直到五年后,大衛·考夫曼再次找上我,提出雇我辦一件事,就是替他殺掉不忠的妻子,還有勾引他妻子的那個小白臉兒。”
“所以,你就殘忍的殺害了可憐的伊蓮娜?”葛萊森警長咬牙切齒地問。
“我沒有!”呱摩多長老氣得鼓起“聲囊”,“我的確替考夫曼做過不少臟活兒,但是我沒殺過女人,你別污人聲譽!”
“你們這些怪物,哪懂什么聲譽!”葛萊森警長滿臉不屑。
喬安忍不住干咳兩聲,停筆插話。
“警長先生,請容我替嫌犯做一些相關說明,根據沼蜍人的傳統,一個成年男人,尤其是貴族出身的男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殺害女人和小孩,否則就會被人們視為懦夫,玷污自己和家族的榮譽。”
“不殺女人和蝌蚪,”呱摩多長老正色糾正道,“蝌蚪上岸,褪去尾巴,就不算是小孩了,我們在濕地邊緣舉行成人試煉,挑選的獵物,都是人類中的成年男子,從來不對你們的女人和蝌蚪下手。”
“我們人類,如果不算精子和受精卵,成長過程中并不存在‘蝌蚪’這一變態發育的幼體階段。”喬安鄭重反駁。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討論學術問題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別互相挑刺了。”
泰德·平克頓哭笑不得,打斷喬安與呱摩多長老關于“蝌蚪”話題的爭論,示意言歸正題。
“既然你不打算殺害伊蓮娜夫人,為何要接下考夫曼的暗殺任務?”
“因為我需要魔晶……魔晶,是制作魔杖必不可缺的材料,同時也是我們部落內部流通的貨幣。”呱摩多怨恨地看了喬安一眼,“我的‘控水魔杖’,被那個小法師搶走了。”
喬安面皮發燙,連忙扭頭望向窗外,吹著口哨,裝出看風景的樣子。
“我不想親自動手殺害女人,又不愿得罪考夫曼這個大金主,就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邀請我大姐呱絲琳,一起執行這樁不名譽的任務。”
“呱絲琳,就是呱摩多的母親,一個很兇悍的婆娘——女人殺女人,談不上有損名譽。”
平克頓點了點頭,問道:“也就是說,伊蓮娜夫人和她的情夫,最后都死在你大姐呱絲琳女士手中?”
呱摩多輕輕搖頭,臉色變得很古怪。
“準確的說,我們沒有殺害考夫曼的妻子,只是宰了她的情夫。”
平克頓與葛萊森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們沒有殺害伊蓮娜夫人,那么她后來去了哪里?”
“她死了,在我們動手之前,就被她的情夫從馬車上拖下來,活活掐死,然后將尸體丟進深不見底的泥淖。”
呱摩多長老談及往事,眼神顯得有些陰郁,特別是提到伊蓮娜夫人的情夫時,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