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閣下,我也認為值得冒險!臨淵堡的斐真駐軍,全靠維穆爾河航線輸送來自新阿瓦隆的后勤補給,如果我軍卡住這條河道,斐真人的增援部隊就無法從新阿瓦隆前往臨淵堡,困守孤城的敵軍,一旦得知外援無望,必將士氣崩潰,縱然據守堅固的要塞,也支撐不了多久!”
拉瓦爾男爵站起身來,一臉鄭重的主動請纓:“元帥閣下,給我兩千騎兵,一個月內,我保證切斷新阿瓦隆-臨淵堡航線!”
“可是鐵森林中的原始教團怎么辦?”
洛根忍不住跳起來,大聲質問。
“兩千人的大部隊北上行軍,而且是在那群邪教徒的地盤上活動,想要瞞過他們的耳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原始教團已經與斐真人結盟,一旦覺察到我軍的動態,必然會第一時間通知斐真人,在完全陌生的北方叢林地帶,接下來會是誰伏擊誰可就說不準啦!”
洛根是真心覺得伏擊作戰太過冒險,不具可行性,而非存心與拉瓦爾男爵唱反調。
“洛根,據我所知,原始教團與斐真人的關系相當微妙,算不上真正的盟友,原始教團是為斐真人提供了一些便利,但是他們的支持是很有限的,主要目的是維持交戰雙方勢均力敵,卻不會徹底倒向其中一方。”
卡斯蒂斯爵士虛弱的話語,在寂靜的客廳中回蕩。
“從原始教團的微妙立場出發,他們不見得全力支持斐真人,而且原始教徒的活動區域主要集中在鐵森林中部和北部,很少涉足森林南部,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機會。”
“爵爺,原始教團為何在我方與斐真人之間采取這種搖擺不定的立場,這樣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瓦薩上校來自亞爾夫海姆,當地很少有原始教徒活動,故而他對原始教團缺乏了解,這群邪教徒在米德嘉德殖民地與約頓海姆殖民地之間秉承的曖昧立場,尤其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上校先生,這個問題我可以替爵爺回答。”
喬安發覺卡斯蒂斯爵士說起話來喘的厲害,斷斷續續,顯得很吃力,就主動接下話茬,分析原始教團的曖昧立場。
“原始教團的主張,是恢復新大陸的傳統秩序,將所有殖民者統統由這片土地上驅逐出去。”
“在原始教徒眼中,無論我們這些來自亞珊帝國的殖民者,還是來自斐真王國的殖民者,都是潛在的敵人。”
“原始教團之所以選擇幫助斐真殖民者,并不是有什么偏愛,只因斐真殖民者在這場戰爭中屬于相對弱勢的一方,協助弱者對抗強者,使交戰雙方勢均力敵,戰爭就會變得更加漫長而慘烈,最終雙方都將付出更多傷亡,受到更大削弱,而原始教團樂于看到我們雙方的勢力都被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