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洞外黑袍男子一閃而出,俯首跪在凌云楚的面前,“拜見天尊!”
“這五百年來,你可是沒少來我這兒走動,真是有心了。”
凌云楚背對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盡情的享受著五百年來久違的氣息。
“父王深知五百年前做錯了事,滿心慚愧,特命小的在此恭候上神出關。”
“帶我去見他。”
青丘偏殿上,妖帝正怒視著纓蔓和北冥斬兩人。白沐汐本是想著讓纓蔓在聽竹小溪躲一陣子,等妖帝怒氣稍緩和些,再想辦法補救。
誰知道她一下山,就嚷嚷著要去偏殿,北冥月怎么說她都不肯聽,執意要去找谷一道人,說什么也不愿在青丘待下去了。
兩人剛到偏殿,就撞見從九霄山上氣沖沖趕回來的妖帝,空氣驟然凝聚,一時間氣氛變的極為冷峻。
“跪下!”一聲厲喝,北冥月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妖帝你這是。。。”谷一道人剛要開口,就被妖帝給打斷了。“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大祭司,私闖禁地,該當何罪?”
大祭司正站在一旁,挑著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幾人,一聽妖帝要處置北冥月,心里都樂開了花,趕忙上前一步,故作為難的說道,“妖帝,這,按律當斬!”
“大祭司,你好歹也是龍族的,怎么能幫著我父王對付自己人!”
“你給我閉嘴!”白沐汐張大了嘴,一臉震驚的看著妖帝。
長這么大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妖帝發這么大的火,就拿上次獅吼獸那事說,妖帝雖然生氣,卻也只是小做懲戒。
此刻看著妖帝震怒的樣子,她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父王!北冥月怎么說也龍族三太子,如何處置是不是也該問一問龍王吧!”
她不提龍王倒罷了,這下子妖帝徹底被激怒了,說什么都不肯輕饒了北冥月。
大祭司眼睛滴溜一轉,察言觀色道,“殿下,你這話可就見外了,這龍族本就和妖族是一家,龍族的人犯了錯,理應交由妖帝處置啊!”
白沐汐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祭司,心道這個老妖婆,平日里就沒少在妖帝面前搬弄是非,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不想著如何平息事端,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瞧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白沐汐恨不得撲上去一把撕碎了她那張臭嘴。北冥斬趕忙攔住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可輕舉妄動。
龍王此時在一旁也是急的干瞪眼,別看他平時挺能咋呼的,如今出了這事,他一下子就懵了,左右不知該如何是好。
北冥斬瞧著面前二人,眉頭緊鎖,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禮道,“妖帝,我三弟誤闖九霄洞,實不應該。”
他先一句將話挑明,輕描淡寫的就將擅闖禁地說成是無心之失,狠狠地將了大祭司一軍,白沐汐得意的看著大祭司,不住的在心里拍手叫好。
“但他自小長于東海,并不知九霄洞乃妖族的禁地,正所謂不知者不罪。自然,他誤闖禁地理應受罰,只是還望妖帝念在小弟年幼,從輕處罰,饒他一命。”
他這一招狠啊,既表明了北冥月的身份,又不至于讓妖帝太過尷尬,白沐汐忍不住贊許的看向他。
妖帝雖然惱怒,但本意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此事一下子將龍族和昆侖派都牽扯進來了,他心中還有著諸多顧慮。
聽北冥斬如此一說,他權衡再三,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辦法處置二人,看了看眾人,吩咐葫蘆一聲,將兩人暫時收押,三日后再做定奪。
“妖帝……”大祭司還想說什么,看著妖帝猶疑的表情,欲言又止。
眼瞅著北冥月今天是死定了,大好的機會就這么被北冥斬給攪黃了,大祭司心有不甘,沖著幾人冷哼一聲,一甩袖子,灰溜溜的走了。
谷一道人今天倒是一改往日暴躁的脾氣,從始至終都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他倒不是怕妖帝,只是正在心里琢磨著,如何帶自己的寶貝徒弟逃出去。
這會兒瞧著纓蔓被葫蘆押著往出走,忍不住老淚縱橫,“乖徒兒,你放心,師傅一會兒就帶你回昆侖。”
青丘這邊暫時算是平息了,不想東海龍宮卻又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