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期限已到,白纓蔓和北冥月被小妖們押著到了祭壇。今天是給兩人定罪的日子,祭壇四周圍滿了人。
妖帝端坐在祭壇上方,礙于昆侖派掌門的身份,廣益寒今天也到場了。
此刻他正端著掌門的架子,摸著那少得可憐的山羊胡,看著祭壇下的眾人默不作聲。
“月兒!”龍王等人一早就到了祭壇,看著北冥月憔悴的模樣,龍王妃的心都要碎了,幸好有北冥斬一直守在她身邊。
北冥月沖著龍王妃淡淡的笑了笑,他想去安慰龍王妃,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他不想龍王妃擔心自己,可是從小到大,他還是讓她操碎了心。
纓蔓扶著北冥月安慰了他幾句,轉頭看向谷一道人,他今天出奇的安靜。
纓蔓不知,谷一道人昨晚就想好了,妖帝要是趕動她一根汗毛,他就敢劫法場,從此帶著她浪跡天涯。
“汐兒!”龍王妃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母后,放心,有我父王和昆侖派掌門在,妖帝定不會重罰三弟他們的。”
北冥斬嘴上寬慰著龍王妃,心里卻是一點譜都沒有,看著妖帝緊鎖的眉頭不由得擔心起來。
“妖帝,人已經帶到了,是按律處置嗎?”見妖帝坐在祭壇上卻遲遲不發話,大祭司急了,她可不能再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了。
妖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道那可是你的親侄子,你也下得去狠心?“那依大祭司之意,我是該將這二人都斬殺了?”
一聽這話,大祭司慌了,心知自己說錯話了,趕忙縮著脖子灰溜溜的退到了妖帝身后。
“不知益寒掌門,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二人才好?”妖帝轉頭看向一旁的廣益寒。
這家伙此刻正坐在祭壇上,沖著祭壇下的眾人擺譜,聽見妖帝問話,趕忙笑呵呵的回道,“呵呵,一切由辰兄定奪,我昆侖派絕無二言。”
他顯然就是來走個過場,一副不關我事,你自己看著辦的態度。
妖帝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心說身旁這兩個家伙,都沒安什么好心思,都想著要這兩人死,卻把這燙手的山芋甩給了自己。
妖帝皺著眉,思索良久開口道,“北冥月,白纓蔓,你二人可知罪?”
“妖帝,是我硬拉著纓蔓去九霄洞的,不關她的事!”北冥月將纓蔓護在身后,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的罪。
“月兒……你怎么這么傻啊!”
龍王妃見他這般,心里又氣又痛,不住地哀嘆著,她這個兒子啊,怎么跟他父王一個樣,都是個傻頭傻腦的情種。
“咳咳,”妖帝干咳了兩聲。
他是想著借這次的機會將白纓蔓困在青丘,誰知北冥月這家伙竟把事全往自己身上攬。
“白纓蔓,你作為昆侖派弟子,卻在青丘肆意妄為,私闖禁地,按律本應當斬……”
“父王!”白沐汐這下急了,上前就要跟妖帝理論,卻被綠竹翁攔了下來。“先聽妖帝把話說完。”
“本王念你年幼,且非刻意為之,故罰你流放人族三年。”
他是想把人扣在青丘,可那樣意圖就太明顯了,這才想著流放人族,總歸是在自己的掌控內。
“師弟,可以啦,只是流放,吃點苦也好,讓她好好收收頑劣的性子。”瞧著谷一道人一臉的不悅,廣益寒忙湊過來安撫著。
他生怕他不服妖帝的處罰,當場鬧翻了,毀了昆侖派與妖族百年的交情。
“這妖帝只說罰蔓兒流放,又沒說不許你去看她,三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這樣挺好的,師弟你可不能再鬧啦!”
聽廣益寒這么一說,他倒是想通了不少,反正他都想好了要帶著纓蔓浪跡天涯,去人族也不錯。
接下來便是北冥月了,龍王妃和北冥斬對望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看著祭壇上的北冥月。
“至于北冥月,嗯,雖為龍族,卻也算是我妖族之子民,私闖禁地之事,妖族也有一部分的責任,故免了北冥月的死罪。”
妖帝頓了頓,環顧四周,又繼續說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受十八鞭鞭笞之刑,即日起關于東海禁足三年!”
“月兒……”一聽自己的心尖肉要受鞭笞之刑,龍王妃心如刀絞,當場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