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驚慌的看著北冥月,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見他腰間的玉佩忽然閃個不停,不一會兒一道金光從玉佩直射而出,在他眼前一晃,嗖的一下便鉆進了北冥月的眉心。
“阿嚏!北冥月打了個寒顫,揉了揉鼻子,茫然的看著王二,“你哆嗦什么呢?”
“不是我,是,是你,恩人,你知道自己剛才在看什么嗎?”
“小仙女呀!你沒看見樓下有人在跳舞嗎?那是我的小仙女……”
“恩,恩人,你,你說的是,是她嗎!”王二都快哭出來了,手指著窗外顫巍巍地問道。
北冥月轉頭看向窗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窗外哪還有什么白衣女子,那正在月下翩翩起舞的不是一具骷髏又會是什么!
聽見樓上有人說話,白骨忽然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向兩人,“公子,你們可是在說我?”
見北冥月正在看自己,白骨露著兩排大白牙,兩個空洞的眼眶里幽幽的閃著綠火,嚶嚶嚶的沖著兩人嬌笑著,“公子,可還喜歡我的舞姿?”
王二撇了一眼白骨,嚇得趕緊躲到北冥月身后,縮著脖子問道,“恩,恩人吶,我,我,我們該,該怎么辦呀?”
北冥月一時也沒了主意,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若是此刻下樓,定會被那孟婆給捉了去,可若是留在屋子里,真不知那白骨又會怎樣。
他瞧了一會兒,見那白骨,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兩人暫時還算是安全的,便想著先穩住她,再伺機而逃。
“呵呵,姑娘的舞姿堪稱一絕!”北冥月假意的夸贊道。
“公子,可真是會說笑!”
白骨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識破了,還以為他的話是真情流露,半捂著臉故作嬌羞的看著他。
“哈哈,有如此佳人在月下獻舞,我又怎會是說笑呢?”
聽著兩人對話,王二都要吐出來了,這么肉麻的話他都能對著一副白骨說出口,恩人不愧是恩人。
見北冥月如此夸贊自己,白骨竟有些飄飄然,兩團綠火在眼眶里不停地閃爍著,魅聲魅氣的說道,“今晚月色如此迷人,公子何不下來,與我在這花海之中,載歌載舞呢?”
“舞,舞個屁!瞅瞅你那模樣!要肉沒肉,要臉沒臉,還好意思在人眼前晃悠!”王二實在聽不下去了,探出半個腦袋,沖著白骨就是一通臭罵。
都說這人恐懼到了極點便會憤怒,當一個人開始憤怒了,便會變的天不怕,地不怕。此時此刻的王二顯然是已經憤怒到極致了,不,應該是恐懼到了極致。
北冥月瞧著王二欲哭無淚,不是說好了先穩住她嘛,怎么突然就沉不住氣了,這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收拾這個爛攤子了。
知道自己惹禍了,王二趕緊縮回頭,吐了吐舌頭,沖著北冥月歉意的一笑,“嘿嘿,那個,這么肉麻的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白骨也不是吃素的,見樓上兩人這般戲耍自己,一甩袖子(手),冷哼一聲,朝著兩人便撲了過去。
眼看著白骨就要撲過來了,王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一拉,竟把窗戶給關上了。
白骨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一時間猝不及防,硬生生撞在窗戶上摔了下去,森森的白骨散了一地。
趁這會兒功夫,兩人趕忙將窗戶鎖死,北冥月又取下腰間的玉佩掛在上面,這才躲到墻邊,豎著耳朵細細聽著樓下的動靜。
“咯吱,咯吱……”地上散落的骨頭,不一會兒又重新接到了一起,白骨爬起來,揉了揉腰,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樓上。
她正要飛上去找兩人算賬,卻見窗戶上閃著金光,心道這家伙竟然還留了一手,不由得怒火中燒,眼中燃起紅色的火苗。
白骨對那金光有所顧忌,不敢再輕易上前,背著手在樓下徘徊良久,忽然眼前一亮,一條計策涌上心頭。
只見她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下面,身體緊緊的貼在墻面上,瞧著頭頂上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哼!你們不是能演嗎?今天老娘也陪你們演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