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月撿起玉佩,朝著靠近的一個骷髏兵揮手就是一擊,那骷髏兵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身體就散落成了一堆碎塊。
他反手又是一擊,將左側的骷髏直接擊倒在地,后面的骷髏見同伴被他打死了,發瘋似的朝他沖了上來。
北冥月左擋右擊,不斷地變換著身形步法,不一會兒屋內就堆滿了骷髏的殘害。
黑煙見狀,又發出一陣尖銳的鳴叫,更多的骷髏涌了上來。即使北冥月再能打,見著這么多的骷髏朝自己蜂擁而來,也是頭疼不已。
這房間的空間本就不大,此刻又圍滿了骷髏,北冥月根本就沒有躲閃的地方,只能硬生生的接招。
又打了一會兒,他明顯有些體力不支,再這樣下去,即使不被骷髏兵打死,也會被累死。
眼瞅著又一波骷髏兵沖了過來,北冥月拿著玉佩,邊打邊朝著窗邊退去,忽然他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只聽得身后當啷啷的聲音,回頭看去,竟是那架蒙著紗帳的古琴。
古琴被撞掉在地上,一個角被摔破了,里面滴溜溜的滾出一個圓球來,北冥月撿起那圓球一瞧,只見那圓球晶瑩剔透,表面泛著一層幽幽的藍光,竟是一顆精魄。
他記得曾經隨大哥北冥斬游歷人族的時候,他曾跟他提起過精魄。當時他手里便拿著這樣一個圓球,那是一個惡鬼的精魄。
北冥斬捏著那惡鬼的精魄,一只手背在身后,像個教書先生似的訓誡他,“人族之人,生則為魂魄,以血肉之精氣為食;死而為精魄,以日月之精華為食,魂魄散責人亡,精魄散責鬼亡。”
他當時還笑北冥斬,說話就像是在背書,現在想來,他講的那些東西都很有用,至少現在對他就很有用。
那些蜂擁而來的骷髏兵,見北冥月手里拿著精魄,剛剛一個個還兇神惡煞的想要了他的命,下一秒就立在原地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你要干什么!”黑煙尖叫著想要沖過來奪他手中精魄,卻又顧忌著會傷到精魄,竟是不敢輕舉妄動。
“怪不得你不怕我的玉佩,原來是把它藏到這里了!”北冥月拎著玉佩,故意在黑煙的面前晃了晃。
黑煙被嚇的趕忙變回原先的模樣,噗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公子,公子,求求你,把它還給我吧!”
北冥月哪里會輕易饒過她,正想著毀了手中的精魄,以絕后患,卻見一個身影破窗而入,一把將他手中的精魄奪了去。
“北冥月,快住手!”
北冥月定睛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整日躲在竹林里悠閑自在的綠竹翁。
“綠竹翁,你這是干什么?”
他不明白綠竹翁這是何用意,那白骨顯然已經被自己制服了,他卻突然跑出來橫插一杠。
“我自然是來救你的,”說著綠竹翁看了看白骨,將精魄遞還給了她。
“綠竹翁!”
北冥月顯然有些生氣了,他好不容易制住了白骨,綠竹翁卻輕易地就將精魄還了回去,若是這白骨拿著精魄逃跑了,那可如何是好。
誰知綠竹翁見他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沖他擺了擺手,笑道,“呵呵呵,有我在你還擔心什么?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她。”
說著綠竹翁扶起地上的白骨,悠悠的說道,“她叫曼珠,忘川河畔的養花人。”
兩個人斗了這么長時間,北冥月此刻才知道,原來這白骨也是有名字的,而且還是一個很美的名字,就像她養在后院的那些花一樣的美,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唉,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
綠竹翁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窗外那片花海,過往的一幕幕在他腦海里漸漸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