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蜉蝣采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隱蔽的山林里,有些不可思議,以為自己被雷劈得醉了,沒有意識的竄到了這里,也沒有多想,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好得也差不多了,蜉蝣采決定晚上又去那飛升池。
夜深了,柏羽坐在沉落宮窗戶邊,看著銀河上閃閃發亮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正看得入神,突然三道天雷閃過,朝著那飛升池豎直劈下。
“又來?”柏羽不敢相信,那小女子竟這番不怕疼,才三天,又回來了,他去了那飛升池,和上次一樣的場景,沒過一會就被劈得神志不清,暈了過去。
此時他柏羽搖了搖頭,覺得他現在成了替人療傷的工具了,這小丫頭,真不把他的靈力當回事,又要消耗些替她療傷,然后還要想著法設結界保護著她,最后離去了。
蜉蝣采醒來,發現自己身體的傷竟然好得如此之快,她以為是自己每天勤加練習,功力提升,所以恢復得這么快,她又開始去飛升池了,后面柏羽已經摸著她的路數了,三天來一次,于是每過三天就在那等著她。
有時候蜉蝣采來晚了點,柏羽還以為她不來了,還有些失落,剛開始只是柏羽一人在那飛升池上方看著,后面柏羽覺得差了點什么,就去拉著落櫻星君,拿著酒側臥在那飛升池上,兩人有說有笑得看著底下的人,喝著仙釀。
“你說這小娘子是什么做的,咋這番不怕疼,從這九淵宮望去,怕找不到比此人還更傻的人了”落櫻邊喝著酒邊說道。
柏羽并不說話,只是側臥著看著那有著一股不服輸,不怕疼,有股勁的女子,圓圓的眼睛,一襲黃色小皺菊的衣裳,這人怎么這么可愛好看,柏羽早已看入了迷。
落櫻見狀,就由著他去,笑著搖了搖頭,那柏羽的眼睛看的眨都不眨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前這稱為神的人,動心了。
過了大概兩個月,蜉蝣采每隔三天就來飛升一次,過了整整兩個月,嘗試了大概二十次的飛升,她終于飛升至第一層了,挨了不知多少天雷,飛升完第一層后,她還沒來得及慶祝自己飛過第一層,那種積累的疼痛這時卻慢慢疏展開來,疼得她在崖邊打滾,暈了過去,這些柏羽和落櫻都看在了眼里,此女子不是妖獸,雖然二人沒有說出來,但心里已經認同了,看著那可憐的人兒,柏羽從天而降,來到第一層飛升池的懸崖邊,注入靈力替她緩解著疼痛,如往常一樣安置她后離去了。
“自從那以后,只要眾仙提議要盡快殺了蜉蝣采那妖娥時,他和落櫻星君就在天君面前裝病,逃了去,然后去喝著仙釀,逍遙自在,留著那這眾仙家在那是傻了眼。”
“采兒,你那時受得苦我和落櫻都看在了眼里,所以從那以后,只要是屠你的活動,我和落櫻都裝病溜了”蜉蝣采聽了,笑著搖了搖頭,她沒想到這貴為九淵的神竟然會為了自己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有些可愛,有些調皮。
她呆呆地看著他,突然有一股想要觸碰他的欲望,蜉蝣采拿起手摸了摸柏羽的眉毛,鼻子,然后手放在了他的臉頰上,對她來說一切都不那么真實,她在水里的那些年,作為一小小蟲子的那些年的愿望此時竟然實現了,此時柏羽只覺得兩顆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有些窒息的感覺,然后轉身過去了,站了起來,也不說話,背對著采兒,就那樣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