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拾夏從殿外閃身進來,行禮問安后道:”圣上,大事不好!房大人這次不在殿外大呼小叫了,倒是……拿著凌遲,跪在殿門前,說要已死明志。”
說完,又在蘊陽帝見怪不怪的神情下,拿出幾張紙遞給了懷因。
懷因攤平紙張,只見上書:
論蘊陽帝的十大罪狀
弒父、鳩母、屠兄、蔑神、貪財、好殺、淫色、誅忠、好諛、任佞。
懷因看完又遞給蘊陽帝。
“嗯,好諛、任佞應該是指懷公公和寶親王了,不過……這誅忠?是指?”
“估計,是指前寇國公府被連坐一事。”懷因氣的有些顫抖。
蘊陽帝呵呵兩聲,又奪過懷因手中的另幾張紙。
看到,上書:
我眼中的蘊陽帝是什么樣子的
淫亂后宮,敗壞龍體,大權獨攬,隱深宮而罕見天顏。
不與百官論道,不與朝臣議政;一人獨斷,監禁百官府邸,把國庫看作私產。
“都是哪里來得這些荒唐言?!”懷因怒斥道,目光狠厲的看向拾夏。
“稟圣上,今日百姓清掃門前雪時才發現的,想必應該是昨夜被奸人提前埋藏好的!”
咱家問的是這個意思嗎?
懷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拾夏。
“叫上厭邪,再從十二衛中挑幾個擅長追蹤的,查查此事。”蘊陽帝皺了皺眉頭,對著拾夏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這些沒影的東西,最是麻煩,他擺不出證據,我們也無法反駁……全都是莫須有!污蔑!”懷因難掩憤怒的情緒,又有些無奈。
“也不全是,畢竟……淫色,這一條,朕自己給坐實了……”蘊陽帝氣定神閑的隨手將那幾張紙丟進了爐子里。
看著它們一點一點,被炭火侵蝕,燃起火苗又被快速焚燒,直至化為灰燼。
“懷因,你覺得此事,會是三司六部的人所為嗎?”
懷因沉思了許久,道:”不像……不對,絕不是三司六部所為!”
“朕也是這么覺得……看來隱藏在幕后的黑手,終于是耐不住寂寞了。”
“啊……為何不是三司六部所為呀?怎么看出這中都城還有別的黑手的?”小豆子一臉懵逼,如聽天書般。
蘊陽帝翻了個白眼,真想罵懷因,怎么找了個這么蠢的繼承人。
懷因解釋道:“很簡單,三司六部再有陰謀也是中楚王朝的臣,再厲害也最多在殿前跪諫,上幾封奏疏。而不會大肆印刷宣傳紙,撒得滿城盡是。”
“圣上,難道神知大人的觀星相,不是得了您的授意?”懷因疑惑的問道。
“現在說這些也無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朕就躺平。”蘊陽帝兩手一攤,大有虱多不癢,債多不愁的耍賴精神。
事情已經如此了,懷因也是無奈,只能轉而問道:“那禁軍那邊怎么說?一直這么監禁著百官府邸,也確不是長久之計。”
“傳詔,寶親王撤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