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尉,派出一支黑甲軍秘密潛入景山駐扎……人不在多,要靈活武功高強,暫時先受采春支配,命軍士見符行事!”
蘊陽帝嘆息一聲,從長桌下拿出一塊一分四式的符令;徐萊、采春、懷因、蘊陽各自保管。
待眾人收好符令,蘊陽帝又對著懷因吩咐道:”去,將禁軍郎官的完整資料情報拿來一份。”
懷因頷首領命朝內殿走去,便又聽到蘊陽帝接著說道:“徐衛尉,朕限你在三日內出一份整編禁軍的方案。
這些禁軍郎官大部分來自八大世家、名門貴勛子弟,這次整改務必要讓他們之間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與沖突。”
“如此以來,那圣上的安危可有保障?”徐萊擔心道。
“朕就是想告訴這些世家貴勛們,不要以為朕還小什么都不懂,就可以隨意拿捏。朕放縱他們留在身邊,無非是大家都需要一個渠道,相互打探對方,利用掣肘罷了……”
若因如此,他們便覺得朕是他們的掌中之物,抓了朕的把柄!呵……到時候,眼瞎耳聾分不清這皇位上坐著的是誰,就不好了!”
“是!圣上圣明。”徐萊應諾后,便接過懷因遞來的黑色木盒。
“下去吧!”
蘊陽帝待徐萊領命離開后,便招手命采春上前一步,對著她的耳邊嘀咕道:“后日巳時,你偷偷潛入皇家祭壇,務必要找到最全的景山地形圖,朕懷疑先帝將它藏在問天臺。”
“屬下明白!”
“你也去吧!”
“等一下……十二衛派出兩波人,一實一虛監視寶親王……”他太敏銳了!
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虛實之下,想必會有些不一樣的發現吧。
蘊陽帝嘆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揮了揮手,示意采春可以退去了。
采春看了看站在宮燈下的懷因,恭敬謙卑,依附于圣上而活,想來,他已將清洗中都城暗中勢力的計劃,說于圣上知曉吧?!
采春終是沒有問出口,抿了抿雙唇,便轉身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懷公公,可是有話要跟朕說?”蘊陽帝軟著身子,癱在椅背上,為閉著雙眼蹙著眉頭,揉捏著眉心釋壓。
懷因識趣上前,長跪在蘊陽身后,幫她輕柔著穴位,斟酌著詞語,委婉道:
“半個時辰前,屏山縣主曾來過涵月殿,說是坊間有傳言,安楨王不是死于自刎,而是死于河東二十八將聯手圍攻之下……”
“一派胡言!”蘊陽帝嘴角微勾,一滴淚不受控制的滴落。:”傳令禁軍,將散播謠言者格殺!”
“禁軍?”懷因有些疑惑的復述道。
“誰惹的事情,誰解決!”
“是”
“懷因,這謠言你又怎么看呢?”蘊陽帝心有疑慮,便直接問出了口。
“回圣上,自從敏善大長公主決定留在夜郎時,便與皇室徹底斷了音訊。
先帝也曾無數次派人聯系過大長公主,均是石沉大海……至于為真假,咱家也并不好下判斷。
當年沈國公來信,曾說蕭尤已接受中楚招安,愿為安楨王,于河東迎接大長公主鑾駕……可是后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二十八將攻破夜郎與小月氏人的防線,大肆屠戮河西百姓,蕭尤覺得有愧慘死的部將與百姓,便在河東自刎了……
再后來,先寇國公與沈國公對于此事,諱莫如深,從不言及……即便在寇憲臨死時都未再多說一句……”
“罷了,罷了……即便知道了真相有能如何……”
“懷因,派人給寶親王,送些補血益氣的湯藥,去看看他吧,朕累了……”
“是”
哎——
懷因搖了搖頭,看著蘊陽帝疲憊不堪的模樣,甚是心疼,但他雖有些才學,但依舊無能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