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也不想撕開她的偽裝,但有些事情還是得了解清楚。
唐云逼問的方式沒什么技巧,正好陸川回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陸川換了物資回來,看到范卓和小麗,又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他還不是我的對手,人綁起來了,你來讓他們說真話吧。”
陸川從背包里拿出一副銀針,這是他在醫院做針灸時用的,逃亡時也不忘隨身攜帶。
銀針扎在疼痛難耐的穴位上,范卓和小麗很快就把防護站的事情都抖出來了。
建立這個防護站的最高負責人是原來學校的校長,現在他在防護站相當于一個土皇帝。
學校里被感染的人都被焚燒了,其中就有陸川的父母。
這是小麗說的,陸川父母正是小麗班上的老師。
喪尸病毒傳進來時,陸川的母親正在給學生上課,傍晚快下課時,有個學生一直趴著,身體抽搐,老師因為他生病了,就想扶他去醫護室。
沒想到那個男生一抬頭就叫咬了陸川的母親一口,當時陸川的父親最后一節沒課,就和往常一樣在妻子上課的走廊等她下課一起回家。
陸川母親被咬之后,整個教室都喧嘩,很快她也開始像那個男生那樣抽搐。
陸川父親以為是狂犬病,背起妻子趕去醫院,剛背上去就被咬了脖子。
學生驚慌,四散逃竄,后來校長緊急將幸存的學生和老師召到大會堂。
末世的第二天,G鎮高中防護站在大會堂建立。
“節哀。”唐云拍了拍陸川的手,陸川坐在地上,雙手擱在膝上。
陸川深吸一口氣,眼眶泛紅,聲音有些沙啞,“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他們沒有殺范卓,也沒有殺小麗,只是把他們綁在教室,避免他們走時引起大動靜。
當日,他們就以外出尋找物資為由離開防護站。
離開防護站之后,唐云一行找了輛車接著上路。
唐云打著方向盤,看了一眼沉默的陸川,“抗生素吃了嗎?”
陸川搖了下頭,才從背包拿藥出來吃,喝水時被嗆了下。
唐云皺了下眉頭,她能夠感受到陸川現在情緒不穩,不過好在聽話,叫他吃藥就吃藥,睡覺就睡覺,看著酷酷中透露出幾分可愛。
“唐云,我沒事。”陸川終于笑了笑,因為余光中他看到唐云時不時會掃他幾眼。
唐云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坦蕩地開口,“沒事就好,我怕你一蹶不振,到時我找誰和我組隊去3號避難所。”
她的車開得很快,她家里G鎮高中不是太遠,若是順利一個小時就能到。
路她還是很熟悉的,避開人口多的地方,繞著走,一路上沒遇到多少喪尸的襲擊。
然而一路上注意力集中,眼底多少有些疲憊,甚至開始犯困。
直到吉普車開到家小區里,唐云心中的忐忑越來越濃烈。
小區的情況很不妙,保安亭報廢了,遠處還有游蕩的喪尸,路上滿是血污。
唐云帶著陸川快速轉到自家樓下,不幸的是,防盜門被人為的砸開,上面還有刀砍的痕跡。
她站在門前,握著武器的手有些顫抖,陸川前進去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