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壯漢手中鏡子的呈現下,捕獸球里呼聲震天,憨憨傻傻的趴著一只熟睡的魔獸,超過五米的體長,兩米的高度,外形和犀牛很像,但背部生長著帶有魔力斑紋的大型甲片,粗橫的頸部則有一圈肉膜狀骨刺,如同口袋似的隨著其一呼一吸不斷張合。
這是一頭二階的兜甲犀,力大無窮,吃苦耐勞的典型魔獸。
壯漢看后問曹延:“這頭兜甲犀是雌是雄?”
“雄性,才半歲,最適合調訓飼養的時候,很健康。”曹延對答如流。
“好極了,我就喜歡帶棍的雄獸,干起活來有勁,還能當種獸。”壯漢點點頭,又把手里的鏡子湊近捕獸球,仔仔細細的查看,好一會抬頭道:“確實是雄獸,這小家伙才半歲吊就很大,我挺中意,買了吧。”
曹延被壯漢說的目瞪口呆,合著你看這么長時間就看這個了,魔獸不要面子啊?這不公然耍流氓嗎?
常規來說,一般人購買前,會要求放出球中的魔獸再看看,壯漢倒是把這個步驟省了。
二階魔獸已經不便宜了,這頭兜甲獸價值五萬二千塊,加上一顆大型空間球,一共是六萬五。
壯漢痛快付錢,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壯漢一走,曹延吩咐其他人看店,帶著王梨出了店鋪。
答應要幫她通知一下家人,總不能說話不算。
王梨家在魔都城南,兩人來到南區時,月亮剛接了太陽的班,夜色初至。
讓王梨奇怪的是,到了南區以后,曹延并不往她家的方向去,反而在人多的地方閑逛。
王梨能想到曹延是另有用意,也能按耐住性子不多問,跟著他四處走動。
“你有什么隨身物件沒有,好拿給你家里人,否則不容易取得他們的信任。”曹延說道。
王梨取出一封信,和一條戴在頸子上的白色珍珠吊墜:“信我昨晚就寫好了,墜子是我媽小時候給我的,我一直戴著,給我家里人看了,他們就會知道是我送的信。”
曹延接過信件和吊墜,墜子材質普通,但是殘留著王梨的體溫和一縷似有若無的幽香,讓人莫名的生出旖旎之感。
兩人此時正在南區的一條街道上溜達,道路兩旁都是店鋪。
曹延帶著王梨走進一家飯館,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你餓嗎?”
王梨搖搖頭,心里一動,上身前傾,壓低了聲音問:“你是不是讓你那只能變成影子的魔寵去我家了?”之前曹延詳細問過她家的位置,還要了一滴她的血,不知道干什么用,所以王梨才有所猜測。
說完希冀著能得到肯定的答案,水盈盈的眸子眼巴巴瞅著曹延。
曹延瞄了瞄因為前傾的姿勢,胸前風情隨之洶涌壓來的王梨,看的她俏臉一紅,才道:“想著總該讓你見一見家里人,哪怕遠遠看上一眼也好。”
曹延確實把蛋蛋放出去了,當然不是直接去給王梨家送信,而是讓它去當跟蹤器。要了王梨一滴血,是為了給蛋蛋用的。有了她的血,蛋蛋就能在一定距離內,準確感知到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王梨的家人總要出門,然后曹延憑借和蛋蛋的精神聯系,就可以掌握王梨家人的位置,所以帶著她來到這里,準備看看即將出現的家人。
這樣做的好處是不著痕跡,不管有沒有人在監視王梨的家,都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王梨心頭怦怦跳起來,隨著曹延的示意,轉頭去看店鋪外的街道。
街角出現的一道身影落入她眼中時,從被綁架到現在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因為那道身影的出現,變成不受控制的委屈。
淚水,瞬間潤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