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
夜晚的魔都沒有了白天的喧囂,安安靜靜的。
臨近黎明的時候,熟睡中的曹延忽然從夢中驚醒,霍地睜開眼睛,翻身坐起,往一側看去。
一個人影就站在他的床前不遠處,身形遮在窗棱外灑落的月光暗影里,幽靈似的一動不動。
曹延應激反應般就準備放出大棍,但隨后又吁了一口氣,不滿道:“桃花,你大半夜的回來,不會吱個聲嗎。站我床頭干什么?”
站在床頭的,正是剛在叢林里趕回來的大胸妹桃花。
她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我和蛋蛋回來,怕吵醒你,所以才悄悄進來的,等著你睡醒呢。只是沒想到老板你有這么高的警覺性,在睡夢中還能感應到我回來了。”
曹延怕吵醒隔壁的王梨,壓低聲音道:“你們在叢林里遇到危險了?”
他看見桃花的腰肋處有一道傷口,在滲血。
“嗯,遇到一支冒險者隊伍,邀請我去他們的營地,不成功就想用強……人都被我殺了。后來惹出一個六階的高手,我們和他在叢林里兜兜轉轉,交鋒了幾次,受了些傷。”桃花輕描淡寫道。
曹延沒再多問,在叢林里遇到冒險者,并不比遇到魔獸安全,有時候反而更危險,畢竟桃花那么大的胸,魔獸不懂得欣賞,但冒險者不一樣。
天蒙蒙亮的時候,曹延趁王梨還沒醒,帶著桃花先出了店鋪。
蛋蛋回來后已經自己進入了捕獸球,它一貫是成精的套路,能獨立出入捕獸球毫不奇怪。
螞蟻們倒是自己留在了城外進食捕獵。
清晨的魔都霧蒙蒙的,行走其間宛若走在云端。
桃花穿了一身連體兜帽的暗色袍服,將面容遮在兜帽的暗影里,亦步亦趨的跟在曹延身后。
曹延準備買一些東西,然后帶著大棍和蛋蛋一起出城去玩玩。
臨近中午,曹延來到寵師協會。
昨天連技死亡之前的奸細調查,是由曹延主導的,他有必要來協會做個報備,類似警察局做筆錄是一個意思,需要闡述一下現場情況。
協會行動隊本身就是魔都執法體系的一個組成部分,曹延過來做個記錄就可以。
他來到行動隊的時候,常木也在。
看見桃花,常木頗為意外,將曹延拉到一旁:“你把這個女的要過去,怎么還沒處理掉,而且還給了她自由。我說過,她是神國教會的裁決者,非常危險,讓你‘用’完了就處理掉,男人心要夠狠才能做大事。”
桃花以后將會在曹延身邊經常出現,所以沒有隱瞞的必要,他是刻意帶她來協會的,回應常木道:“我不是舍不得殺她,而是沒這個必要,她現在聽我的。”
“聽你的?”常木疑惑地瞅瞅桃花,又瞅瞅曹延:“你確定?”
“嗯,”曹延應道。
常木想了想,忽然壓低了聲音:“你當初跟我要這個女的,帶回去之后是那個了吧?現在你是怎么做到讓她服從的?干服的?”
曹延聽迷了,重復道:“干服的,怎么干服的?”
“對呀,你怎么干服的?”常木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