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試劍,怎么試?用我試?不行不行,我又沒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啥的,你一劍下去我就死了。”林謙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切磋?怎么切磋?石頭剪刀布麻將牌九鋤大地爭上游你選一個咱倆切磋,動刀動槍什么的那么危險就算了吧。”
江韻寒想說點什么,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些什么好。這江湖一路行來,試劍百人。大都是江韻寒提出要切磋一番,有說幾句場面話再動手的,也有不發一言就亮兵器的。但像今天這樣情況,還真是第一次遇到。若是平常之人倒也好說,自己亮劍出招逼對方不得不應戰也就罷了。但這月華派是曾師祖最為尊崇的門派,江韻寒不愿失了禮數。
“再說了,我都沒學過劍法,就會一套入門拳法。你跟我切磋?那還不如直接扒了我師姐褲子打她屁股,起碼能聽個響。哎哎哎,師姐別扇我臉啊,我就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真的要打你屁股。還扇,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扔地上。”
江韻寒看著林謙,此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得將目標轉移到張玄樸身上。
“張掌門,當年我曾師祖江城月與貴派祖師決戰離山之巔,不分勝負。兩人曾有約定,日后由各自后人再戰一場,以決勝負。我想請問張掌門,這約定還作不作得數?”
“咳咳,這件事嘛,我師傅倒也跟我提過,但也沒想到真有劍閣傳人能找上門來。”張玄樸也是一臉為難。“我這徒弟你也看到了,他不想打我也逼不了他。要不……就算我們投降了,你們劍閣贏了,成不?”
“不可,我等習武之人,怎能還未交手就投降。”江韻寒斷然拒絕。若不能堂堂正正的見識到月華派的劍法,又怎能印證自己劍法?這一路試劍下來又有什么意義?
“這……”張玄樸也是一臉為難。他轉頭看看林謙,林謙給了他一個白眼。
要打老東西你去打,我才不去呢。雖然小姐姐很漂亮,但是被漂亮小姐姐暴打這種事情我還是很抗拒的。我又不是個M。
眼見心儀美人遭人拒絕,田士平覺得現在正是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解決問題讓美人傾心的大好機會。眼珠轉了轉,終于被他想到個主意。
“韻寒師妹,既然如此,便不要比了吧。”田士平給江韻寒使了個眼色。“既然月華派不戰而降,那么就算他們輸了。當年劍神與月華派祖師約定賭斗,贏家應該可以讓輸家做一件事,輸家不能拒絕,是這樣吧?”
“對對對,是有這么一條。”江韻寒天生聰穎,自然領悟到田士平的意思,連忙點頭。“只要不是違背俠義不違背良心,贏者無論提出什么條件,輸的人都不能拒絕。”
“哦,這樣啊,你提要求吧。只要不是當場自殺,我都替我這徒弟應了。”張玄樸點點頭,心中想著趕緊把這倆人送走,這天色也不早了,可勻不出多余的碗筷吃食招待旁人。想蹭飯,門都沒有。
“喂喂喂,老頭你慷他人之慨倒是挺在行的啊,問過我意見沒?”林謙在一旁不樂意了。
“那咋辦,你跟她打啊?”
“打個屁啊,你又沒教過我劍法。”
“你不是剛學了祖師爺傳下來的鎮派劍法了嗎?”
“屁啦,都跟你說那劍法就是一坨屎,打不了人的。”
“那你就只能答應她的條件了啊。”
“那可不行,萬一她讓我以身相許呢?”
“你想得美。”江韻寒田士平張玄樸同時開口說道。
“這位師兄,你到底想要如何?”江韻寒有些氣惱。眼前此人根本不像是習武之人,倒更像是市井無賴。這也不行那也不愿,她思索著要不干脆不管那么多,直接拔劍逼他出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