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仿佛只要握著火繩槍,我就能蔑視我眼前的一切。
威斯特人的生命在我面前,就像脆弱的雜草。
每次射擊,我都能感受到這種極致的情緒。”
里奧有些詫異,小洛克對于火繩槍的體驗竟是這樣:
“蔑視嗎?這確實是一種極致的情緒。或者說,用原罪來解釋的話···
傲慢,是否更為準確一些?”
“是的!傲慢!”小洛克抬起頭,滿臉確定的說:“傲慢!蔑視一切,不就是傲慢嗎?”
說出“傲慢”這個詞后,小洛克似是已經完全敞開了心扉。
但是,此時的里奧已經沒有精力注意到這些。
里奧的魂海中!
尖塔閣樓的內!
厄難晚鐘在輕輕的晃動!
里奧環視一周,確定周圍沒有人死亡。
但是里奧轉瞬想起,即使有人死亡,如果不是里奧親手殺死的,也不會敲響厄難晚鐘。
這是除了死亡外,厄難晚鐘第二次出現異樣。
死亡是毫無疑問的厄難,那什么還能稱為厄難?
“傲慢?”里奧的心臟在胸口嘭嘭作響,他似乎又要解開厄難晚鐘的一個秘密,他假裝聲音平靜的繼續問著:
“小洛克,我們可能有些相像的地方。
貪婪是原罪,傲慢也是原罪。
正好,密咒法術和速咒法術我都有掌握。
密咒法術確實像是某種貪婪。
物體的密度無法滿足我的要求,只有不斷的提升密度,不斷的讓武器容納更多的法力,才是密咒法師最終的追求。
最強的盾牌后,密咒法師將無所畏懼。
速咒法術確實像是某種傲慢。
速咒法師站在原地,不需要賣力的揮舞兵器,箭矢隨著速咒法師的操縱不斷的發射。敵人的生命,不過是速咒法師勾勾手指的事。
漫天箭羽里,速咒法師箭無虛發。
我為什么很少使用速咒法術?
我以為是習慣使然,但是更可能,是因為我足夠貪婪,但是不夠傲慢。
那么,形咒法師的原罪是什么呢?”
里奧陷入了興奮中,他略微思索了一會后說到:
“黑港郡,不,納尼亞半島以不服輸著稱。
追逐榮耀,不服輸且要強,這些品質更接近哪種原罪呢?
嫉妒!
嫉妒使人變形!
在嫉妒中,形咒法師強迫接觸到的物體變為想要的形狀。
因為納尼亞半島的人要強,半島公爵也鼓勵競爭,所以納尼亞半島盛產形咒法師。”
當里奧興奮的直搓手,也就是他的手離開小洛克時,他驚訝的發現,厄難晚鐘不動了。
當他再次將手放在小洛克肩上時,厄難晚鐘再次微微的搖晃。
厄難晚鐘的晃動,難道是因為小洛克?
死亡當然是最大的厄難,那成為法師呢?
法師即是上天的饋贈,也是惡毒的詛咒。如果不是希爾昆斯圣法師,恫嚇儀式,血縛法師,哪一個出來都是血淋淋的。
里奧再次鼓勵到:
“小洛克,既然沒有人知道如何覺醒法師,我們何不做一個大膽的嘗試?
殺人不需要出汗,速咒法師的戰斗充滿了傲慢。
你可以往這個方向試試,模擬以及強化那種傲慢的感覺!”
小洛克再次抬起雙手,假裝自己手中有一把火繩槍:
“里奧大人,我只剩下一周時間了···
我想成為法師,我想沉迷于您說的‘傲慢’···”
里奧的手按在小洛克的肩上,他確定,厄難晚鐘是因為小洛克而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