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笑著回應著農婦的誠懇感謝,聽到身后的動靜轉頭看去,看到倒斃在路邊的黑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這公子哥似乎有些意思啊……
就在此時,驚鯢等人也紛紛從馬上跳下來到趙飛揚身邊,而后又聽見哇的一聲哭泣聲,趙飛揚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轉過頭看見扎著麻花辮的小女孩正淚眼婆娑的哭泣著,似乎被嚇壞了。
“鐘少,你的黑電可是從涼州花費大價錢買來的頂級好馬,就為了兩個賤民,值得嘛?”
一位身穿藍色錦衣,腰纏鑲玉錦帶,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大聲道,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這讓圍觀的人氣憤不已,但身份的天然差距,讓他們不敢做聲,只能在心底咒罵藍衣公子生兒子沒菊花……
“你懂個屁!”
領頭的公子哥面色一變,滿臉憤怒之色,怒斥藍衣公子哥,隨后一臉義正嚴詞道。
“黑電再精貴也只是畜生,哪能跟人相比?”
“我鐘平雖然平時斗雞走馬,眠花宿柳,惹是生非,但豈能傷害我父親治下子民?”
“南安縣的民眾哪怕比不上我這個親兒子,但也差不多相當于干兒子的身份了,我能傷害我的兄弟姊妹嗎?”
藍衣公子頓時臉色漲紅,一臉羞愧,嘴巴蠕動,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好!”
“鐘公子說得好。”
“伯爺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
周圍圍觀的人都被感動了,不知道哪一個先叫好,隨后紛紛稱贊起鐘平來,好話可謂是層出不窮。
一場紈绔子弟縱馬傷人的熱點事件就被這么化解了,還得到了一致的稱贊聲。
趙飛揚親切的抱著小女孩哄著,看見這場面,聽見這些話,臉上的笑容愈加濃郁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這個鐘平要么真的對平民有憐愛之心,要么就是不止一次經歷過這種事情,因此他們那個小團體處理起來異常熟練。
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鐘平急智處理的可能,趙飛揚并不認為有,因為那藍衣公子的演技實在是一般,鐘平的演技也只是強那么一絲。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值得趙飛揚高看一眼。
鐘平,嗯……南安伯的確姓鐘。
紈绔并不意味著沒有腦子,有時候他們是挺有手段的,也并不一定就意味強搶民女,欺壓良善,胡作非為,飛揚跋扈。
紈绔二字泛指富家弟子,雖然紈绔是貶義詞,出人渣敗類的概率很大,但并不一定就是人渣敗類。
熱鬧持續了半分鐘,鐘平彬彬有禮的回應完父老鄉親們的夸贊,帶著一群公子哥朝著趙飛揚等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