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罰些錢財沒有什么,量刑本就是有一定彈性的,雖然彈性到了極致,但終歸還是沒有超過,勉強說得過去。
扒褲子打板子就讓何鴻非常火大了,且不說女弟子,就是對男弟子也是一種侮辱。
對靈劍宗弟子的侮辱,約等同于對靈劍宗的侮辱,再加上靈劍宗弟子在大庭廣眾被狠揍,被押往縣牢,顏面丟失不少。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做了?
必須報復,殺雞儆猴,找回面子!
雖然何鴻恨不得立即干掉趙飛揚,但人過中年,不會輕易被怒火支配,還得等一等消息再做具體決定。
郡丞那里的壓力一拳打在了空氣上,付出的代價白費了。
現在就要看,南安伯那邊的回應了,如果對方接受了靈劍宗的條件,那么就可以著手運作了。
縣尉做得稱職沒有關系,無中生有,潑臟水,栽贓陷害就是。
不管真假,找個借口而已,只要打通了上面的關節,就能直接戳脫那小子身上的官衣,到時候就簡單了。
……
南安縣,南安伯府,后院書房內,房內豪華奢侈,書架高大,藏書密集,墨香紙香淡淡,就是書架角落里灰有些多。
身著一身青色華服的南安伯鐘承臉色陰晴不定的坐在書架前的紫檀木椅上,身前的紫檀木桌案上放著信紙,眉頭緊縮,似乎有什么煩心事……
tnd,趙飛揚這混蛋,字里行間說得客氣,親近,但暗含的威脅之意他又豈能看不出來?
還敘舊呢,老子跟你關系有那么親近嗎?
還給好處呢,老子看得起你給的那些好處嗎?
額……那好處的確挺香的,無償幫他刺殺一個人,不死不休。
不過就算這樣,也止不住他堂堂朝廷伯爵被威脅的火氣,真是豈有此理,這都兩次了!
他現在火氣很大!
不過……撕破臉皮又有些得不償失,那小子手中握著的力量不弱……
身為山鬼組織的前金主,對于山鬼組織的力量還是有譜的,被那個什么羅網吞并之后,實力更是倍增!
真要撕破臉皮,憑借他的實力再加強防衛,倒是不懼,但其他人恐怕就只能待在伯府中了。
這朝廷的破規矩,要是能夠提兵出封地就好了,老子直接提兵去灌縣滅了那小子!
想得很美,但也僅僅是想想而已,私兵私自出封地可是大忌,輕易觸碰不得。
罷了,罷了。
鐘承無奈的搖了搖頭,決定再挺趙飛揚一次,不過他不能吃虧。
這次就試試那小子還有羅網的成色,挑選一個難度大的刺殺目標。
就你了,程玉峰,叫你跟老子作對!
一念至此,鐘承也不猶豫了,拿出雪白的宣紙,提筆沾墨,開始回信。
字嘛,也就比曾經的趙飛揚強那么一點,趙飛揚在縣衙待了一段時間,兩人目前是不分伯仲。
兩刻鐘后,信寫好了,裝進一個嶄新的信封,蠟油密封,蓋上獨特的鈐記,鐘承看向門外大喊道:“老鄧。”
“哎,老爺什么事兒?”
老鄧推門進來,笑呵呵道。
“這封信送給趙飛揚,另外給靈劍宗的人回話。”
“就說……嗯……趙飛揚那個小子我是當子侄看待的。”鐘承沉吟了一下,喜笑顏開道。
都威脅老子了,沾點便宜不過分吧?
“是,老爺。”
老鄧接過信封,麻溜的出去辦事了。
鐘承后背靠在椅子上,雙手分開,呈八字撐在桌子上,面朝上,嘴角一勾,心里突然有些美。
拿程玉峰打壓那小子,再那那小子對付程玉峰,嘿,老子果然是一個天才!
……
鐘承的回信走的是羅網的渠道,也就是以前山鬼組織改進后傳遞網絡,傳遞速度很快,兩天不到就到了趙飛揚手中。
這兩天靈劍宗本沒有什么動靜,靈劍宗弟子被處罰的消息也傳了出去,使得趙飛揚的威望愈加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