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劍氣匹練瞬間將三張盾鐵盾給斬斷,落在九人的身上,劃過九人的身軀,血液在強大的壓力下噴薄而出化做九團血霧。
九人滿臉驚駭的倒在了地上,鮮紅染紅了濕潤的地面,唯一幸運的就是掩日的劍氣威力太大,瞬間摧毀了他們的生機,使得他們不用承受被一分為二的可怕劇痛。
看著掩日如此威猛,一劍秒殺九人,山匪們士氣大震,爭先恐后的從柵欄缺口沖進來,想要斬殺更多敵人,立下大功,走上人生巔峰之路。
作為最鋒利的尖刀,掩日雙眸泛紅,殺戒大開,沖向了那些在軍帳中出來的零星士卒,劍法大開大合,剛猛迅捷,簡單直接。
要么憑借著劍器之利直接砍斷長槍刀盾,要么憑借出劍速度,殺人最多只用兩招,鋒利冰冷的劍鋒或插進心臟,或切開喉嚨,根本就不講究什么技巧。
陸陸續續涌進來的山匪布滿了軍營的東面,直接打了一個正規金一個措手不及。
一些倒霉蛋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就被亂刀砍死,清醒過來的軍卒由于進攻來得太過突然,大部分都來不及穿好衣服甲胄,只來得及武器跟山匪廝殺。
突然襲擊,局部兵力優勢,單兵戰力優勢,重重優勢疊加,軍營西部的士卒一時間組織不了有效的反擊,被死死壓制著,一時間損失慘重。
雖然損失慘重,但邊軍不愧是邊軍,承受能力就是強,若是普通的軍隊可能早就被這成功的夜襲給搞崩了。
寂靜的雨夜已經被廝殺聲給徹底打破了,趙飛揚帶著手下開始從軍營西,自西而東接近。
蘇鴻從軍帳中醒來,十萬火急之下根本沒有去穿戴甲胄,拿起自己武器就沖出了軍帳,一條條軍令快速下達,快速的將還沒有遭受損傷的軍營西部和中部軍卒給組織起來。
一曲有五屯,一般分為前后左右中五屯,因此遭受襲擊的暫時只有兩個屯,不過要是不能快速組織起反擊,中屯很快就要遭受攻擊了。
蘇鴻還是有才能的,根本沒有下達將三個屯組織起來的軍令,而是下達組織軍營西部兩個屯的兵力,自己則是帶著最為精銳的中屯撲向軍營東部。
這無疑是非常正確的抉擇,立即帶人頂上去既能防止己方士卒崩潰,又能給另外兩個屯形成軍陣爭取時間。
只要形成軍陣,哪怕只有兩百人,長短兵器和軍官士卒通力配合之下,戰力絕對要比三百多組織度極其差的土匪強,甚至可以吊打,一輪齊射下去,估計土匪就扛不住。
蘇鴻腰間懸掛著一把造型古樸簡單的寶劍,手持一把黑色長槍,只不過這把長槍的槍頭有些奇怪,不是傳統的槍頭,而是三棱形劍刃,加厚的劍刃。
快步奔來,腳踏泥濘,一馬當先的蘇鴻手中獨特的長槍瞬間探出,一下子刺穿了一名殺紅眼沖向他的土匪,獨特的傷口使得鮮血狂涌而出,土匪仿佛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這個時候,另外兩個土匪手持刀槍從側方攻來,蘇鴻拔出槍頭,槍隨身轉,一道銀色的光芒在半空中一閃而逝,兩個土匪身形頓時僵硬住,最銳利的槍尖精準無比的劃過兩人的脖頸,距離掌握得恰當好處。
一個呼吸之間,蘇鴻就干掉了三名土匪,再加上身后涌出來的援兵,頓時讓還在抵抗的三十四名軍卒振奮不已,紅著眼睛跟土匪廝殺起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一時間人命在這成為最不值錢的東西。
大發神威,所向披靡的蘇鴻很快就被掩日給注意到了,掩日直接舍棄了那些小嘍啰,身輕如燕,腳踏軍帳,快速沖向蘇鴻。
如今沒有形成軍陣,掩日可謂是無所畏懼,根本不懼蘇鴻以及身邊的十數位親兵。
“大人,小心!”
一名親衛注意到了襲來的掩日,焦急的大喝一聲道。
蘇鴻也感受到了危險,眼角余光瞥見了血紅色光芒,側身的同時體內內息噴涌而出注入槍頭,吞吐不定的銀白色槍芒浮現,刺向飛向的血紅色劍氣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