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脈?
白文遠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位真的會醫術嗎?
他只是傷了胳膊,其他地方沒有受傷,號脈做什么。
而且看顧離虛虛的樣子,他更像有病吧。
何湘云也奇怪,顧離不是傳說中的暗衛嗎,怎么連個乞丐都追不上,甚至比不上只剩下半條命的謝宴。
難不成,他得了什么走火入魔之類的病癥,不能輕易用武?
顧離拍了拍額頭,跑的太久,把他給跑懵了。
“把衣袖推上去,我先看看傷口。”
白文遠覺得這個大夫似乎有點不靠譜,但還是把衣袖推上去了。
匕首比較鋒利,傷痕看起來也沒有太過猙獰。
但傷口比較長、血也流了不少,再加上天氣炎熱,若是不好好治療、總沾水的話,也容易出問題。
“何娘子,這位小兄弟的傷口需要先清洗,最好用烈酒沖洗一下,免得天氣炎熱傷口腐爛。”
何湘云懂了,就等于消毒吧。
“我這有塊碎銀子,先拿去買酒吧!”
這塊碎銀子還是在羅扇那里搜刮來的呢。
剛剛見完羅寅后,美的冒泡的羅扇:啊欠!
何湘云看看幾個人,似乎只有她比較有空閑。
“算了,還是我去買吧。”
買來最烈的酒后,順便又去藥鋪買了點包扎傷口的干凈棉布。
顧離讓白文遠蹲下,把胳膊伸直,直接用酒沖洗傷口。
酒水混著血,起初流下來的是淡紅色,接著血被越沖越少,傷口泛白,流到地上的酒也成了正常的顏色。
傷口與酒接觸的剎那,白文遠便感到一陣比受傷時還要鉆心的疼。
聽說坐牢里的刑罰有什么辣椒水,就是用鞭子沾了辣椒水抽打在人身上,傷口不容易愈合,這位大夫真的不是來折磨他的嗎?
他臉色發白,但強忍著疼痛沒有喊出聲,顧離看看他,覺得這個書生也不是一無是處。
難得多說了句話。
“這是我以前當軍醫的時候學來的,保證這樣處理完,你的手能恢復的更快。”
沖洗完后,用干凈的棉布把殘余的酒液擦干凈,撒上他從懷里拿出的藥粉,就是千金不換的那種,最后包扎好。
至少從包扎手法上看得出,確實非常嫻熟。
“你怎么還在這,不是要把他送去官府嗎?”
看完處理傷口,何湘云才發現謝宴還在,他腳下原本吱哇亂叫的乞丐已經躺平認清現實了。
謝宴:“……”
那他應該在哪兒?為什么一定要他堂堂宸王去送一個小小的小偷乞丐?
他配嗎?
顧離連忙道,“麻煩主子在這里稍等,屬下給這位小兄弟的母親看完病后,立馬回來把這人送去官府。”
所以,辛苦主子尊貴的腳再忍一忍!
“不過是把人送去官府而已,這點小事都要指派屬下,你自己送不了嗎?把阿玉叫來,我家阿玉才九歲,她都能送!”
顧離后背冒汗,心里給何湘云豎了個大拇指。
這種話也只有她敢說。
何湘云哼了聲,就是看不上他們這些富貴人家,什么活都不會做,連穿衣服都要被人伺候的生活十級殘廢。
當然她才不承認是為了昨天他隱瞞實力不對付小混混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