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縣上買東西經過時,何母也念叨過不知是誰買下那么大的店鋪,沒想到是何湘云那個死丫頭。
“她哪兒來那么多錢!那么大的鋪子,少說也得一百兩!”
“哪兒呀,娘,我聽人說得二百多兩呢!”
什么,二百多兩!
何母捂著心口,乖乖呀,那么多銀子,何湘云那個敗家玩意,說也不說就花出去了,要是給何重,就連縣令家的女兒說不定都能娶到。
“她怎么有那么多錢,擺個攤子真能賺那么多?”
何湘雨扶著何母坐下,一副孝順女兒的樣子,還給她倒水。
“當然賺不了那么多,但肯定也不少,最主要的還是……”她后面的話沒有說,但意思就是那些錢來路不正。
明明就在家里,也沒有別人,何湘雨還左右看看吞吞吐吐的樣子。
“主要是什么,你快說!”真有那么容易賺錢的事情,他們也去做!
“娘聽了可別生氣。我去大姐家的時候,看見她家院子里站著三個男人,有長得特別丑的、有個跟我爹歲數差不多大的、還有個放在人堆兒里瞧不出來的,不過穿的衣服都是綾羅綢緞,料子在太陽底下發光,都是有錢人!
他們跟大姐特別親密的樣子,都快吃晚飯了還不離開,說不定根本就是一起吃、一起住的!”
“你的意思是,你姐剛守了寡還沒過一年,就把姘頭帶回家去了,還是仨?!”
何母震驚了。
何湘雨沒說話,但是默認的意思,垂著頭,看起來也很不齒何湘云的做法。
“死丫頭,她怎么敢做出那么丟人的事!幸虧早早把她嫁出去了,要不然,咱家的名聲都要被帶累了!
不成,還是得讓她嫁人!死丫頭就欠有個厲害的男人管教,要不然還不知道發多少騷!”
何湘雨為難道,“可是大姐不愿意嫁人,我看那三個男人相處的還挺好,說不定都被大姐給迷住了。我怕大姐生氣,還退一步說,只要她愿意跟他們其中一個結婚,有了錢好好照應弟弟,爹娘說不定也能答應,她還罵咱們多管閑事。”
有的沒的,能潑多少臟水就潑多少,反正人也沒在跟前。
“咱們家啊,還是小雨讓娘省心,從小就知道照顧弟弟!你是女孩,以后不靠著娘家人、靠著你弟弟還能靠誰呀!只要阿重過得好,將來有一口肉吃,肯定就給你一口肉湯!”
何湘雨嘴里應著是,心里則直翻白眼。
要是有肉吃,誰還要什么肉湯啊。
“只有何湘云這個該死的,有錢不給你弟弟使,給她重新說親也不愿意嫁!她不嫁也得嫁!趕明兒我親自過去看看,不愿意嫁就把她綁起來塞進花轎去!”
反正這樣的事又不是沒干過。
至于何湘云那三個姘頭,要是真的想娶她早就娶了,還至于三人一起……
肯定是家里有錢老婆管的又嚴的,頂多在外頭偷腥罷了。
要是知道他們的身份,說不定還能詐上一筆錢,能給何湘云拿二百多兩,每人要五十兩總不為過吧。
何母已經夢想著手上有一百五十兩銀子該怎么花、該怎么把自家的破土房改建成磚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