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麻布?讓我穿粗麻布我就不去了。”
那種又粗又糙的布,配得上他矜貴的皮膚嗎?
“我只是說說,又沒真讓你穿。快點換衣服去,都要來不及了!”
謝宴回去換衣服,他的衣服根本就沒有暗色,最暗的也是煙灰色,款式更別說了,全是風一吹,飄飄欲仙那種,因為謝宴認為那樣才能體現他的身份。
最后只好借了顧離的一身,穿上總覺得哪里都別扭。
此時牌匾已經掛在了店門上,只是還遮掩著紅布。
店門緊閉,何湘云幾人沒走前門,從后門進的。
“顧離福伯,還有阿銀,你們過來,我有點事。等下我擔心有人來搗亂,顧離你去那邊,阿銀和福伯去那邊,守住左右兩個路口,要是見到我娘家那邊的人就直接攔下,別讓他們過來。”
何湘雨來了一次、何母又來了一次,都沒達到目的,知道今天她的店開張,不搗亂的可能性很小。
何湘云不想頭一天就有人壞事,干脆提前攔下。
穿著身顧離款黑衣的謝宴得意道,“讓你不聽我的卦象。”
“這跟卦象有什么關系,就算我年底開張,他們該搗亂的也照樣會來搗亂!對了,提前注意點周圍,說不定他們早就來了。”
還真被何湘云說對了,羅寅跟福元沒一會兒就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其中一個還是何湘雨,直接把幾人控制住。
羅寅的三兩下在何湘云面前不夠看,但對付幾個婦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是的,何父和小弟何重怕丟人,根本沒來,也就是何母還有何湘雨叫了幾個村里的平時罵人很厲害的嬸子前來搗亂,她們準備把何湘云如何不孝敬親娘的事好好數落一頓,直接把開店頭一天給攪合黃了。
結果還沒走過去就被人抓住。
“哎你誰啊你干什么!”
同村的嬸子不認識羅寅,何湘雨認識啊!
說起來他還是她外甥呢。
“阿銀你干嘛!快松手!”何湘雨去掰,根本掰不開,羅寅就死死的拽著她們的衣服。
“別喊我阿銀,我還想問你們來著干什么?知道何湘云今天的店開張,來道賀的嗎?”
何湘雨連連應聲,“對呀,我們就是來道賀的!你這樣拽著,都把人拽疼了,還不松手?”
羅寅到底還年輕,何湘雨故作溫柔的嗓音,弄得他渾身麻酥酥的,可這是何湘云交代的事,他不想辦砸。
倒不是別的,單純不想讓何湘云以為他什么都干不好而已。
“少騙人,道賀的你們空著手來?我看你們就是來搗亂的!”
“她是我大姐,我能搗什么亂。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這么沒禮貌,是不是都跟我大姐學的?”
那天早晨何母狼狽的回去,在家大罵何湘云,罵的街坊鄰居都聽得見,何湘雨只覺得丟人。
一瞧就是給氣回來的,真有本事怎么不當著何湘云的面兒罵,在這里罵她又聽不見。
何湘雨也很是煩悶,明明從小到大何湘云都是家里墊底的那個,嫁給羅黑子后,應該過的一點都不好,憑什么現在二百多兩說拿就拿,做的小買賣還那么賺錢。
就連羅黑子的三個孩子似乎都被她收服了,還記得那天,羅扇一聲聲的娘叫的多親熱,倒是這個羅寅,連聲娘都不叫,興許他對何湘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