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縣令老爺昨天晚上把那個江洋大盜給抓到了,也不知道怎么抓的,估計晚上就動了邢,聽了一晚上的慘叫,可把我家孩子嚇得,嗓子都哭啞了!”
“還沒審問就動刑,不可能吧!”
“不信你問問別的住在這附近的人,是不是叫的可慘了!”
……
“什么縣令老爺抓的,那盜賊分明是我娘……我顧離哥哥抓的!”羅扇想吹捧何湘云來著,因為頭一個盜賊確實是她抓的,可是昨天那個,卻是顧離的豐功偉績。
“什么什么,你們抓的?”
“可不是,我跟你們說……”羅扇小嘴叭叭叭立刻把真假兩個盜賊的事情說了,就跟茶樓里說書的一樣精彩,最后還不忘加上。
“抓住盜賊的地方就是何娘子串串香,我娘就是何娘子、何娘子就是我娘!我們家的串串香和涼皮可好吃了,連江洋大盜都忍不住來偷東西吃!”
何湘云:“……”
打廣告的心思挺好,但是就為了偷幾文錢、十幾文錢的食物,那么大費周章,怎么可能有人信。
“真有那么好吃?等會兒看完升堂我就去嘗嘗!”
“我也去嘗嘗連盜賊都想吃一口的東西是什么味兒!”
何湘云:“……”
這時,縣衙內,茍縣令身穿官服,旁邊跟著師爺,師爺站到文書的位置上,等茍縣令坐下,他才跟著坐下。
茍縣令年近六十,留著一縷山羊胡,人比較枯瘦,臉上都是褶子,看起來倒是漲了副清官樣子。
不過實際上到底是不是清官跟長相可沒有半點關系。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氣勢十足。
“把封容帶上來!”
封容手腳都戴著鎖鏈,叮叮當當的被兩個官差拉扯著上堂、跪在堂前。
他一直想把腦袋往后面扭,跟何湘云說兩句話,可是根本扭不過去。
“堂下何人?”
“你不是知道嗎?”封容心想問的真是廢話,就是這個狗官還想讓他屈打成招。
茍縣令被懟,面色不虞。
師爺道,“大膽,問你你就答,要不然棍棒伺候!”
封容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封容。”
“封容,你可知罪?在北河府,你連盜八家,逃竄到云陽縣,又于雨夜到何娘子串串香店鋪偷盜,結果偷盜不成反被抓,對不對?”
“對是對,但我根本沒偷到什么金銀財寶,上次就說了,你們還不信!”
茍縣令心說,這人縷縷挑釁官威,上次還是打的不夠重,就應該讓他多吃點苦頭。
“本官作為朝廷命官,當然不可能聽你說不是就不是,罪犯最是狡詐,在堂上的,十個里面有九個都不愿意認罪,本官當然要多問多查,哪里容得了你置喙?到底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
一個盜賊還在這教他做官,反了天了!
“那你到底都偷了什么,從實招來!”
真要在這說啊!
那多丟面子。
但是面子跟命比起來,就不算什么了。
“說就說,反正以后我再也不當小偷了。也沒偷到什么,就一個洗腳盆、一個痰盂、一個瓦罐,剩下的幾家連片瓦都沒偷到。”
噗嗤!
看熱鬧的忍不住都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