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這么早？”
“是的。”
布蘭德：……
倒吸了一口涼氣后，他終于再次開口：“厲害了，你太勤奮了，我真佩服你。”
“我們都是每天下午練球，而你是從早上就開始練了。”
武三石笑笑。
“呵，因為我水平差，沒有辦法，笨鳥先飛嘛，。你為什么也來這么早？”
他又問了一次。
“我？”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么早。”布蘭德的眼神變得暗淡了不少，連聲音都萎靡了下來。
“昨天俱樂部已經明確通知我，俱樂部不會給我續簽學徒合同，也不會給我一份職業合同。”
“……”武三石瞬間無語，這句話太打擊人，太傷心了。
這次輪到了他倒吸一口涼氣！
特麻痹的，連布蘭德這樣的球員都無法拿到職業合同，阿賈克斯的要求真高啊。
這意味著布蘭德要告別阿賈克斯了，除非他隨后能夠加入其他職業俱樂部，要不然已經18歲的布蘭德要告別職業足球。
“沒事，不一定非要在阿賈克斯，荷蘭那么多球隊，歐洲那么多球隊，總會找到下家的，據我所知，阿賈克斯青訓出品的球員，在外面都混得很好，我相信你一定也可以找到俱樂部的。”
他能說啥，只能這么安慰了，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從阿賈克斯青訓走出去的球員遍布荷蘭和歐洲，只是混到什么程度就另說了。
“是的，只能這樣了，我下周就開始聯系荷蘭的其他俱樂部，實在不行，再考慮國外。”
布蘭德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哪怕是很偏僻的地方。”
“……”
“武，”
“簽下學徒合同說明不了什么，每年阿賈克斯都會簽下將近幾十名學徒，但最終只有少部分球員得到職業合同，而這部分球員里，只有兩三個人晉升到一線隊，其他人都會被賣出去，或者被解除合同。”
“我懂。”武三石的面色變得冷峻起來。
“不過你還年輕，你至少還有三年的時間。”
“但我奉勸你，越早往上爬越好，晚了根本沒有一點兒優勢，甚至于不到18歲就會收到俱樂部解約的通知。”
“……”
武三石認真聽著，心里卻也在掙扎著。
是呵，當年在中超不也很安逸嗎？安逸于中超，所以不會思考留洋，不會想著和外面的球員比，只想著坐穩國內第一就行了，誰知道……
剛剛擁抱送別了布蘭德，訓練場又來了一個家伙。
一個中年大叔。腦袋兩側有點兒凸，耳朵尖尖，棱角分明。他輕輕漫步在訓練場上，并且四處張望，似乎有所留戀。
武三石右腳踩著足球，怔在當場。
難道是？
博格坎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