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發燒了?”
衛殊抬手搭上她的額頭,確認道:“沒發燒。”
“不是吧,”楚蘭枝自顧自地摸上了自己的額頭,手一抬就將他隔了出去,“不行,我還是覺得熱,再吹風下去準得感冒,我得回屋里躺著。”
衛殊手里的余溫尚存,就見她逃似地走回了西廂房,他捏了捏拇指,心情見好地想著她這哪是發燒?渾身泛著冷,臉頰燒得比額頭還熱,分明就是羞赧。
楚蘭枝一進屋里,三個團子齊齊圍上來,關切地問著她:
“娘親,爹爹沒把你怎么樣吧?”
“娘,你轉過來我看看,剛從墻頭上摔下來,摔到哪兒了?”
蘇團子在邊上站著,他沒開口多問,眼神卻急切地看著師娘。
楚蘭枝摸著年年和歲歲的腦袋,安撫道:“你爹把外袍解下來給我披上,他能把我怎么著?他就是嚇唬你們而已,時候不早了,都給我回屋睡去。“
蘇團子領著年年回屋,歲歲和楚蘭枝也先后上了床。
夜深人靜,巷子里傳來了打更聲,一下下地擾人心神。
楚蘭枝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衛殊喜歡她,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畢竟原書里,他就沒看上過原主,還把人棄養于鄉下,她自是不會往這方面多想,如今事已至此,她不得不為以后多做打算。
按說衛殊的才華冠絕京師,品貌在當世的男郎里也算得上個中翹楚,雖說自負甚高,嘴上說話刻薄了些,但他還秉持著文人風骨,沒走上黑化之路,怎么看都算得上是個如意郎君的人選。
若是他沒那權傾朝野的野心,楚蘭枝捫心自問,她愿意和他這樣安生地把日子過下去。
不能說對他沒一絲半點的喜歡。
這也是衛殊抱她,她沒推開他的原因。
她輾轉反側地望著頂上的房梁,想起了相處的點滴過往,老實說,衛殊喜歡上她,多少和她也脫不了干系,她沒和他劃清過界限,他們倆確實不清不楚。
她不知對他存著幾分的歡喜,能不能逆天改命,把他從黑化的道路上給拽回來?
她也不知道他對她的喜歡存著幾分真,若是以后青云直上、官運亨通后,他能否守得住這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得而知。
那便不去自尋煩惱。
眼下她該做的就是賺夠白花花的銀子,想和他搭伙過日子就過下去,不想就另外置辦下一座宅子單出去獨過,怎么瀟灑怎么活。
她越想越通透,自覺天生麗質難自棄,衛殊喜歡她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么?
越是這般想,她越是放松地沉入了睡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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