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針下去,姜陶夭的臉色好轉了許多,姜璇兒急忙給姜陶夭端了杯水,又送上了一枚玉佩和一封信。
姜陶夭緩過氣來,看向那枚玉佩,神色間掠過幾分詫異。
“是季辰堯臨走前留下的,說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讓我在你回來時交給你,”
“哦。”姜陶夭接過玉佩和信封,玉佩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做出來的,觸手溫潤,她打開信封,簡簡單單幾個字,書寫的大氣淋漓。
姜陶夭看完,噗嗤笑了一聲。
“怎么了?”姜璇兒不解,難道季辰堯又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你自己看吧。”姜陶夭沒過多解釋,只是把信遞給了姜璇兒,信上,季辰堯說——若是你能活著來到京都,出此玉佩,王府上下會以儀王妃之禮迎娶姑娘進門。
“他是有多篤定你回不來?”
但是事實證明,短期內姜陶夭確實是離不開西姜湖,自從上次見到季建元后,她身體內那種陰森刺骨的感覺越發的強烈,雖然有實驗室的藥物撐著,自己又精通針灸之法,但還是將養了好幾天才養好身體。
身體恢復利索,姜陶夭準備收拾行李前往京都“追夫”,須彌閣的大門終于正式打開,但是季建元的人卻并沒有出現,西江湖畔好像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小姐!”須彌閣大門打開,一只信鴿從崖上飛來,落在了姜璇兒的掌心,姜璇兒打開竹筒,皎面旋上喜色。
“季辰堯回京之后沒多久,就有老臣在朝廷上重重參了季建元一本,皇帝開始追查此事,季建元沒敢在須彌閣外繼續逗留,季辰堯回來后的第四天,季建元就把所有人都帶回了京都。”
姜陶夭沉默片刻,“走吧。”
京都一如既往地熱鬧,像極了當年原主被迫離開時的情景,走上京都的街頭,她能感受到四肢百骸中席卷著的寒意,還有胸腔內越發激蕩澎湃的恨意。
姜陶夭閉上眼睛,“你放心,害了你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小姐,你看,儀王府!”姜璇兒環顧一周,注意到和自己隔著一條街的儀王府。
而此時,儀王府門外,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上,侍女攙扶著一個女子,年紀和原主差不多上下,一雙吊梢眉眼上下打量著姜陶夭,神色間全是不屑。
“呦,姜陶夭?”
“怎么又遇上她了?”瞥見眼前女子,姜璇兒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之前在姜府,小姐可沒少吃她的虧。”
姜陶夭沒有說話,瞇了瞇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在她的記憶中,眼前的女子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庶妹姜瀟瀟,原主在姜府經常被欺負,就是這位庶妹的手筆。
“你嫁給封安以后,該不會還像以前一樣,喜歡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吧?你娘喜歡背著父親跟別的男人來往,你也不差,連私奔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姜璇兒氣的想同她爭辯,姜陶夭拉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去敲門。
瞥見姜璇兒要去敲門,姜瀟瀟又急了,“我要是你,做出了這檔子丑事,肯定會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而不是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丟人現眼,辱沒了姜家的名聲!”
姜陶夭依然不搭理她,只是安靜地看著眼前正在敲門的姜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