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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心知肚明,王溪林心里把這誤送的日記本當回事了,所以這事沒那么輕易搪塞。比起被逼問,他更希望王溪林再干脆些,直接揍他一頓,然后就此兩清。
王溪林知道現在正放學,身邊人來人往,也許高運博因此而不好意思開口,所以他說,“你跟我來。”王溪林把高運博帶到學校小倉庫旁邊,問高運博,“是不是在玩冷暴力?”
“我沒有,你太多心。”
王溪林不依不饒地道,“是我哪里惹到你?”
“你沒有,沒有。”
“還沒有?你告訴我,我會改,別什么都不說。”
“沒有,沒有。我說了沒有,別逼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溪林見高運博滿面赤紅,有點心疼,但對最后那句指責又更加抵觸。他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憋著不肯說。他感覺自己似乎和面前這位同學處在不同的維度空間,互相聽得到聲音,但信息卻無法有效傳遞,
就像隔著玻璃對魚缸里的魚說話,你能指望它對你說一聲hi?倉庫邊的杏樹已經掉光了葉子,光禿的樹影橫貫在中間,襯著王溪林心中漸漸清晰的那條溝壑。王溪林嘟噥,“別賴。你很長時間不搭理我了,以為我沒注意。”
高運博沒響,這在王溪林看來就是默認。王溪林一副“看吧,我的猜想得到驗證”的神情讓高運博反感,高運博把臉扭到一邊。
王溪林覺得他這滿不在乎的樣子太裝,于是順著他說,“似乎你不需要我?”
高運博說,“什么話,你太看得起自己。誰離了誰不能活得好好的?還有,我不喜歡看書,以后別再逼著我看。”
高運博這話還是讓王溪林心里一驚,轉而感覺他還是在裝,明明平時聊書聊電影都聊得很熱鬧的,而且高運博平時說話不這個腔調。“那現在是怎樣?”
“不怎樣,你是不是覺得沒了你幫襯著我就是廢物?”
王溪林臉上有一絲不知所措的神色。高運博說,“我最反感你居高臨下的樣子,好像你什么都懂,好像你是領導,好像我有多可憐,我有多無能。不,我不是,別搞什么小學那一套的互助對子。”
王溪林眼前有些亂七八糟的星星在轉。高運博拋過來的這些話,像一個找不到線頭的毛線球,讓他無從下手。高運博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像一幫老太婆一樣嘰嘰歪歪,都把我當笑話看。”
“我真沒有。”
“你也別賴,我都知道。別把我當傻子。是不是一直把我當傻子看,當可憐蟲看?”
“你還不是可憐蟲?在何小楷面前姿態放得那么低,就為了乞求他和你說說話,你還不可憐?”
“我…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管我管得上癮?我不需要時時事事經你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