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面具拿下來,來自于巫族的九位全都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唯一的女性,依舊作為發言人,在和剛剛蘇醒已經脫力的李子昂還有聾又瞎交流,其他的八個人只是垂著頭看著那個死去的陶家人,臉色平靜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平靜的讓人感到可怕。
“李子昂,這一次我們承你的情,這份救命之恩銘記于心,一定厚報。不過我還是多問一句,兩樣東西什么時候能夠歸還于祠堂?明年就是洪祭年了,按照古族的規矩,洪祭儀式上禹王碑碎片還有祭文絕對不能有任何缺失,這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女人一臉堅持的看著李子昂,大有得不到一個明確回答就要動手的意思,哪怕對面的李子昂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洪祭年不能出事,在巫族人心中才是現在唯一重要的事情。
李子昂一臉蒼白,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依著一棵樹緩著勁兒,聽到對方的問題也只能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讓對方明白這東西目前的情況和自己的打算:“那一片青銅祭文已經被我交給風老家主了,想來在一個適當的時機,他老人家會親自把東西送到華胥氏手里。至于我身上這塊禹王碑碎片嘛……說句實在的,短期內我還有大用處,不會交還回去的。不過最遲在洪祭儀式開始最后準備之前,一定會出現在祠堂里面,這一點你們都能放心下來,絕對不會影響洪祭年的。”
“為什么沒有針對我們?之前你要是想,我們九個也不能留下性命的吧?你李子昂可不是個心軟的人,我們現在嚴格來說應該算是你們的敵人,你對待敵人不是一直心狠手辣絕不留手的么……”女人這話在瞎又聾看來算是說的多余,他并不明白眼前這九位在巫族內部都是一個什么地位什么身份,所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這個女人,又看了看李子昂,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樣揚了揚眉頭,嗯了一聲。
李子昂看著九個人的臉,一一點明了對方在家族內的身份地位以及一些自己的想法:“九位巫族的前輩,年紀最輕的已經有五十三歲,因為常年舉行祭祀儀式導致諸位身體內部留存了很多經過祭祀儀式轉化的氣脈力量,導致每個人都有著足夠強健的體魄,面貌看起來也很年輕,維持在一個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巫族中各個家族的現任家主這幾年開始就會陸續交權準備退休,可是在選擇下一任家主的時候,你們九位就成了各自家族選擇下一任家主的絆腳石,這一點你們自己想來也是明白的吧?”
看到這九個人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李子昂臉上原本的微笑變得更盛幾分,在瞎又聾眼中變成了一種古怪的假笑,總感覺這個時候的李子昂看起來這一臉的笑容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客戶,滿臉都是準備進行交易趁機占便宜的那種小人得志的樣子。
“九位大巫,兩位出身南門家,兩位出身公西家,其余各自出身于子車家、子桑家、梗陽家、奔水家和唐家,你們是現如今巫族內部能夠以一人之力舉行簡單祭祀儀式的極少一撮人,于情于理在以實力為尊的古族中你們作為下一任家主的可能性自然是很高的,這一點其實你們自己心里也都有想法,甚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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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不定還在心里想著之后接任了家主之位之后,要怎么帶領家族走下去吧?可是古族人心里,保證血脈延續以及只講利益沒有情誼這兩點才是更重要的,甚至會凌駕于未來家族的發展。自己的兒子有本事,為了家族立下過汗馬功勞,可是有你們這些絆腳石在,想要坐穩家主位置的可能性很高嗎?出了問題怎么解決呢?與其去想辦法解決后面可能會出現的一連串問題,現在借著我這個最好的借口,讓你們一起離開家族死在某個秘境小世界的角落里,到時候一切都變得不再是問題,他們的兒子繼承家主的位置變成了一個理所應當的事情,甚至于每個家族都存在的兩位長老還有三位管事都不會再說什么,畢竟小命更重要,活著才有未來,才能享受生活不是……”李子昂一口氣講明白了利害關系,就直接半瞇著眼睛喘起了粗氣。
失血加上氣脈力量對于身體的沖擊,讓李子昂現在變得比較虛弱,不過身邊有瞎又聾在,放心休息自然沒有問題。李子昂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躺著睡一覺,渾身酸痛不說精神頭也提不起來,看來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還是讓他的身體透支了不少。
“如果……”女人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看著李子昂的臉,話說的猶猶豫豫:“如果說……我和你合作的話,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坐上家主的位置?我不想無緣無故就丟了性命,那可太荒唐了!我努力向上爬了三十年才有了這一身的本事和地位,為什么就因為家主的私心就要死在這里?!”
女人出身于奔水家,家族傳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