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之后看了看瞎又聾,司南開始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還在抖動的棺槨上面。外界的變化司南已經察覺到了,不過她現在并不關心,因為只要陣法被破除,幻陣也好迷陣也罷,一切效果都會徹底消失,到時候找到了祭壇,就算尸洞再怎么變化也攔不住自己和瞎又聾的離開。
棺槨的抖動逐漸停止,那些黑煙也不再出現,司南對著瞎又聾回屋了一下手臂,喊道:“噴!”
看到瞎又聾一口舌尖血直接噴上半空變成一片血霧,司南也將手里的小刀直接劃破小臂,讓自己的鮮血直接落在腳下的泥土上。
說來也是奇怪,瞎又聾的一口舌尖血噴出去之后,好像就在半空之中停滯了一般,一片血霧根本沒有下落的意思。司南那里也是有奇怪的情況出現,沿著手指地落在泥土里面的鮮血沒有被泥土吸收,竟然在泥土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洼,看起來司南的鮮血沒有低落多少,可是腳下這個直徑不到二十厘米的血洼看起來已經有了滿溢的跡象。
司南用手指沾著自己手臂上的血液在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還有手掌上畫出了一些扭曲的花紋來,然后嘴唇翕動也不知道在輕聲的念叨著什么東西,瞎又聾就看到司南腳下的血洼里面,鮮血好像是沸騰了一樣,翻滾著冒著泡泡,一道道血線開始從血洼向外面蔓延,很快就將全部棺槨所在的位置都給包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以血洼為圓心的血色圓圈,然后血線開始在血洼蔓延出來的那些線條上開始分叉、蔓延,很快就將每一座棺槨連接起來,那些血線沿著棺槨的表面蔓延,直到那些棺槨的表面那些花紋都被鮮血勾勒出來,終于讓瞎又聾看出了一些東西來。
要是這個時候從上空向下看,血洼就是眼睛的瞳孔,是正中央的位置,那些棺槨和那些血線形成了眼睛外面的虹膜和鞏膜,不過是帶著符文印記的樣子,而最外面的一圈兒血線則是眼睛的輪廓,而司南和瞎又聾各自站立的位置剛好有著特殊的地方。司南正站在瞳孔的位置上,而瞎又聾則是站在了虹膜的最邊緣,也是棺槨最密集的地帶。
“吒!”司南突然大喝一聲,雙手直接在胸前合十,瞎又聾就看到阻擋著濃重黑霧的光膜開始一點點的破碎,而黑霧之中一座龐大的祭壇逐漸露出了蹤影。
“快,聾哥快點帶我過去,祭壇最多現身半個小時,半個小時過不去,咱們就這輩子都走不了了!”司南在祭壇現身的那一刻,整個人的精神都萎靡了下去,不過還是強打精神喊了瞎又聾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