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么想,司南就感覺渾身一片冰冷。
十五年前李子昂的父母出事開始到自己的姐姐司小暖的死亡,這三個對李子昂而言一生都需要銘記的重要人物都成為了推動著李子昂不斷前進的動力,而司南也很清楚,要不是當年自家姐姐最后時刻給李子昂提出的要求,現在自己也未必跟著李子昂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聾哥,你說我子昂哥哥找金家那位老祖宗想要得到用禮器替代人祭品的方法真的成功了么?支撐他一直走下去的動力一是找出殺死父母的真兇來,二是完成我姐姐的遺愿,保證我不會被當成人祭品死在洪祭儀式里面,不過現在回想一下當年的事情,我姐姐似乎早就知道了后面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這一點讓我感覺很……很奇怪,也很難以置信。”司南一邊靠近花崗巖座椅,一邊和身后的瞎又聾說著話,與其說是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倒不如說是司南在使用這種說話的方式給自己減輕一些壓力,讓自己可以壯起膽子來繼續靠近那具坐在石頭椅子上的尸體。
“子昂兄弟的事情呢,其實我和金算盤也曾經有過一些小交流,在我看來很多事情他雖然不能確定不過也應該知道一些沒有證據證明的事情,這里面究竟都有什么問題之后見面了,妹子你自己去問子昂兄弟好了。現在……咱們還是盡快先找到離開這里的辦法吧!”瞎又聾最后還是提醒了一下司南現階段最重要的任務是離開,而不是琢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司南也是覺得這時候說其他的事情不太好,只能暫時放下自己的想法,緩緩來到了石頭座位的正前方,觀察著座位上身體靠在椅背上,有些向左側歪斜的尸體。
一件白色獸皮制作的披風鋪在座位上面,女人的尸體穿的是看起來材料有些不一樣的鵝黃色的衣裳,和九州人族的服飾不太一樣,雖然看起來也是廣袖的貼身長裙,不過肩膀和腰部都有一些好似橫豎布條交織而成的部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處,看起來讓整身衣裳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裙擺正面直到腳面,而后面很長,好似孔雀開屏一樣鋪在地上被尸體踩在腳下,一個個銀白色的編織出來的奇怪圖案在鵝黃色的布料上不算顯眼不過也能看得出來在一定的角度下,這些圖案完全可以和布料融為一體,很難被發現。
女尸的頭發很長,幾乎到了齊腰的程度,烏黑柔順筆直的鋪散在尸體的身后和肩上,身前的發梢上還能看到有一些銀色的飾物掛在發絲上,長裙一樣的衣裳袖子寬大只是將尸體放在腹部的雙手露了出來,不過在布料的隱藏下可以看到尸體的手腕上似乎還有首飾的存在。羽冠上面每一根羽毛都在浮現著明黃色火焰一樣的光芒,照射在女尸的面具上,讓金屬面具都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加上面具上繁復的花紋,看起來這具女尸就算已經是沒有了生機,一樣帶著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氣質。
“沒有祭祀長杖,猙也不在這里,不過這雙手看起來還真是細皮嫩肉的毫無老繭的存在,而且就算是個死去四千年的古人的尸體,這雙手看起來也和活人無異,所以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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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禁制力量看來兩個作用一個就是好似幻陣一樣掩蓋一切,一個就是保證尸體的狀態,讓尸體可以在環境不出現太大變化的情況下,盡量保持在死亡那一刻的狀態嗎?”司南雙手各拿一把小刀,根本不敢親手去觸碰尸體,就連尸體上戴著的面具、羽冠、飾物都不敢去碰觸,生怕因為自己的接觸,讓自己身上的生機或者是其他氣息影響到尸體的狀態。
“妹子,我想你應該先過來這里,看看這些東西……”瞎又聾這會兒已經重新打著手電筒,在一個靠近角落的地方找到了什么東西,招呼著司南先過去看看:“先來這里,比起那具尸體,這些東西我想對你而言更有用處,也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