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格外的騷動,沒有以往那般深沉。
遠處皇宮的燈火通明照亮了函谷城上方的天空,函谷城的中層也有一處燈火通明的大宅院,宅院大門前一條寬闊東西朝向的大道,此刻正是城內的宵禁時段,四周也是寂靜無人。
院內亭臺樓閣凌亂有序的分布在一條蜿蜒的小溪兩側,花草茂盛,蟲鳴蛙叫從花草叢中傳出。
前院位于大門的入口處,所以并無讓人居住的廂房或招待客人的客房,與大門相對以及相鄰的分別是另外三個院門,宅院的空間也由此三個院門蔓延開來。
前院那條小溪綿延流轉于整個宅院,所以到處都可以聽到溪水潺潺的聲音。
溪水流到宅院深處形成了一個稍大的湖泊,水波不興,波光粼粼。
突然一條小船劃了過來,劃破了原本透亮如玉的水面,船上站立著四個身穿盔甲的侍衛,領頭的那位站在船頭,高舉著火把,目光在四周來回的穿插,像一把把飛刀一樣,引得周圍的樹葉嘩嘩作響。
侍衛手中的長槍透過月光與火光的交織,絲絲的血腥氣息飄散開來。
湖岸上,三隊侍衛來回巡視,遠處閣樓上偶爾也有黑影來回閃動。
在湖的中心處有一個湖心島,湖心島只有一條小路通往岸邊,小路的兩邊都分別站立著數量不等的侍衛。此處把手的如此嚴密,恐怕連一只鳥都飛不進來了。
湖心島的一處獨立的房屋,房子四周并沒有窗戶,而且連門都沒有,只有在房子的頂部有一扇可供人進出的天窗以及四周零散的幾個通風口。
出口處以及房檐四周都是武裝的侍衛把手,外人想要進入此地,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房屋內的空地上坐著兩男一女,女孩滿臉疲憊之色,靠著其中一個男子的肩膀沉沉的睡去。
而男子此時也是閉上眼睛端坐入定中,看他衣衫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漬,后背處更是有多處刀傷,大腿處也有些許傷口,好在傷口都不是很深,此刻已經止血,估計受傷已經多時。
另一個男子面對他們而坐,同樣也是滿身傷痕累累,發髻凌亂。三人正是從校場被攔截到此太子一行人,看傷勢應該是經過了一番苦戰,只可惜對方人多勢眾,最后戰至力竭被擄到此處關押。
在宅院的正中央,一座高三層的閣樓屹立,它是整個宅院中最大最高的一座建筑,四周都有可供進出的門,侍衛里三層外三層,周圍還有巡邏的流動小隊,布防極其嚴密,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層層查看腰牌或信物。
閣樓二層,燭光將夜驅趕到閣樓外,一圈青色的帷幕隔在了燭光與黑夜中間,偶爾有晚風探首而望,帷幕一陣慌亂,生怕漏進來了什么,不一會兒又平靜下來。
二層的主座上,一位長須老者正坐在茶案后邊閉目養神,茶案上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和一個點著香的香爐,徐徐青煙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