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真光……付真光的聲音,兄弟我一個迷糊,眼前景色驟然一變,隱約的我看到羊癲瘋大師怒吼著朝我撲了過來,都快要抓到我了,隨后他那張瘋臉就在我眼前消失,我被人拎著快步如飛,想回頭都沒辦法,剛想開口說話,啪!的摔倒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兄弟我暈乎乎站起來,深吸了口氣,扭頭朝那個人看去。
就見付真光從我肩膀上拽下挎包,從挎包里掏出我畫的黃符,一張張仔細的看,看就看唄,臉上怒容滿面,一邊跺腳,一邊低聲罵道:“劣質符紙,劣質符紙,這張也是劣質符紙,全特媽是劣質符紙,老子怎么收了這么個廢物……”
付真光還是我小時候那個德行,幾乎沒有變模樣,不顯老,就是頭上已然是有些白了,一身臟兮兮的道袍,腰間掛著個盛酒的葫蘆和符袋,兄弟我一瞬間就失聲了,嗓子里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曾經腦海里浮現過無數次我們師徒再見面的情形,有我指著他鼻子罵得他一聲不響的情景,有我對他喊師傅拽下幾根胡子的情景,還有很淡定的請他吃飯,更有,跟孩子一樣委屈說師傅我很想你……
但我從來都沒想過再見面竟然會是這種情景,看著付真光不亂不累的罵著,我突然就笑了,師傅一直都沒變,還是那個不著調的德行,其實……我也沒變,我見到他就是親,忍不住道:“師傅,我想你了!”
兄弟我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眼淚卻沒忍住,心里很酸楚,付真光的身軀僵硬了下,轉過頭來,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看著我,很兇狠,上來給了我一腳道:“你特媽畫的這些都是啥玩意?符是這么畫的嗎?真是白教了你一場。”
良好的氣氛,美妙的感覺,師徒相見的感動,都被他這一腳踢的一干二凈,我也怒了,站起來對他吼道:“你就教了我一年,趁我生病跑了個無影無蹤,去那都不說一聲,我連給你寫信的地址都沒有,更別說電話了,我那會十歲,十歲的孩子學一年能學到啥?再說了,符箓之術博大精深,你牛逼,我教你一年,你就能成宗師?”
“臥槽,你小子還特媽敢頂嘴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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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齊了是不是?我特媽不是給你留了兩本書嗎?學不好還怪我?”付真光還是跟我小時候一樣,照著我后腦勺就是一巴掌,兄弟我那敢躲,都被他打習慣了,一瞬間我好像也回到了十歲那時候,愛頂嘴,很不服氣道:“師傅,不是我說你,我就是你散養的徒弟,你是留了兩本書,可沒師傅親自指點,我能有多大成就?現在秘籍不缺,我給你找一本,你就能練出絕世武功來?”
付真光被我頂嘴也習慣了,沒搭理我,看著我問道:“你特媽自己作死,把老子牽扯進來干什么?”
“師傅,長點心吧,我要不是你的徒弟,能被人算計?能被人追的跟死狗似的?能是現在這個德行?要不是你徒弟,我現在肯定在看大門,悠哉悠哉的掙我的工資呢。”
付真光怒了,對我喊道:“老子跟你這么大年紀的時候被術士們盯上了,沒完沒了的去白青派鬧,為了不連累白青派,老子不得不下山,東躲西藏了幾十年,我一直以為我特媽才是關鍵所在,現在才知道,老子是被你這小兔崽子給坑的,天機門的術士看到手機上面真光那兩個字,不是我,是你這小兔崽子。”
“師傅,你得把話說清楚了,到現在我還蒙著呢,咋就我是關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