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長風在葉片的間隙呼呼吹過,泛黃的枝葉沒能在樹梢上站穩腳跟,便隨著風飄零而下……
參天古樹下,一位老態龍鐘的老人和他滿臉童真的孫女在虔誠禱告著。老人家雙手合十,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在默念著什么。
然后,他輕輕地向古樹走近,
仿佛每一步都是對這悠久的生靈表示敬意。
他將他那枯如朽木的手,輕輕放到古樹粗壯的樹干上。
老人眉頭一皺,手掌的輪廓泛起了一道微亮的白光,不一會兒,光芒漸漸的暗淡,直到白光完全消散,禱告儀式便象征著結束。
老人收回了手之后,臉色蒼白了許多,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無力地坐在地上。
“爺爺!”
小女孩趕忙扶起老人,讓他背靠在樹下休息。
“您沒事吧,先喝點水。”
說著,小女孩掏出一個小葫蘆,細心地給老人喂水。
“嗯...小楠啊,元塵是萬物之靈,是大自然的根源,我們接觸的環境會恢復體內的元塵。
就像是裝水的瓶子,資質好那么容量就會大,但是人的資質是可以鍛造的,分為不同的等級......呵呵,爺爺沒上過學啊,但是今天咱街上要出一個讀書人了。”
老人抬頭仰望茂密的樹葉,輕聲說道,
“老夫奉上體內元塵為他踐行,望神靈保佑。”
小楠熟練地揉捏著老人的肩部,雖然心里已經有底了,但還是想問個清楚:
“爺爺今天上來參拜就是為了保佑顏昀哥哥出行嗎?”
“他啊,資質不錯,留在這里只會像我們老一輩的一樣過著平凡無庸的生活。不如讓他出去闖一闖世界,也不辜負我們這五年的對待。”
看著孫女乖巧的給自己放松,老人摸了摸她的頭,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感傷,深邃的眼眸望向了遠方的村莊。
......
一家掛著“黃氏醫館”的小木屋里,有一位臉上寫著“無聊”二字的少年,坐在長長的木板凳上。
窗外射入一縷陽光,使空中飄浮的塵埃閃爍起來。
他正用手指操縱著一團氣在屋內橫沖直撞。
氣是元塵中最基礎的屬性,操縱起來并非難事,在接受正式覺醒高層次元塵之前,也有將御氣練到精通的人。
樓上在研究醫典的,這個木屋的主人被這陣吵鬧打斷了思緒,急忙走下樓,邊走邊嚷著:
“顏昀!你個臭小子又在搞什么...”
還沒等他說完,當他看到樓下被清掃的一塵不染時,心里已是驚訝,怒氣早就煙消云外了。
“先生,這都中午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出發呀?”
少年將氣體一握,一把灰塵從縫隙中落下。
黃七公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眼里滿是欣慰:
“昨天才教給他的基本御氣術,如今都能熟練掌握了,這小子天賦了得,必有大為呀。”
黃七公走下樓梯,笑著:“先去跟街上的鄉親們打個招呼吧,這五年來他們沒少關照你啊。”
“好!”
顏昀點了點頭,起身走出門外。
這里的一切,應該說是熟悉,還是陌生。
聽先生說,五年前,我和一個女孩被一個滿是胡渣的大叔帶到了這里。這個女孩是我的妹妹——楊溪,在她看來我倆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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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可是轉生者,是與這個世界都不存在血緣關系的人。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了,但是這里,跟我原來的世界相比更不可思議。
這里的文明不存在絕對的科學,仿佛所有東西都是因氣而存在。體外的元塵會被環境所侵染,聽說進村的時候,我和楊溪身上充滿妖魔的氣味。
胡子大叔解釋說是在妖魔的地帶待上太久所以會殘留有部分邪氣。村長死活不聽,并放言道:“想讓這倆邪門的東西進村可以,放在安樂街吧,反正哪里邪門的人多的是,也不缺這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