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夜可是剛剛才從湖底蘇醒的。
望著從懷里掏出來的梁祝,他琢磨族長這里會不會還有其他線索?
說不定就有返回自己世界的辦法!
超凡的力量,充滿遐想的女兒國,看起來充滿誘惑力,可是當生命都隨時面臨威脅的時候,這一切也不過是鏡花水月——若是族長沒有聽到他的求救,哪他已經死了;如果他反應慢一點,沒有出聲,表現出自己“識字”的價值,那他也已經死了;如果聽到求救的不是族長,而是這個族里任何一個人,那他也已經死了,因為從族長禁止讓他透露出“書”相關來看,這里不光禁男人,還禁“書”。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轉向屋內。
當中擺著一張矮桌,桌上放著一盞油燈,里邊盛著墨綠色的粘稠物,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聞起來有股淡淡的清香——跟族長身上的味道一樣。一根黃色的如同麥稈一樣的燈芯插在里邊,冒出柔和的白光。
矮桌的桌腿跟地板相連,看起來應該是在建造木屋的時候直接掏樹干一體成型的。矮桌下鋪著毛皮毯子,毯子下面還墊著松軟的干葉子,柔軟、舒適。
借著油燈的光亮,白夜找了一根繩子,將腰上束起來,避免因為不小心沒有按住大氅而走光,導致被人發現而憋屈的死掉。
解放雙手,他端起油燈,認真打量房間。
墻壁上被掏出了一些格子,擺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還有一些食物。看見食物,白夜頓時感到陣陣饑餓,可是都是一些肉干,肉干非常硬,勉強可以咬得動,不過白夜怕自己牙齒受得了,虛弱的胃卻受不了這些“硬”食物。
翻找了一下,只找到幾個水果干,能跟食物放在一起應該沒毒。白夜認不出什么水果,聞聞也沒什么味道,舔了一口,味道甜淡,覺得能吃,放在嘴里慢慢嚼,讓唾液把果干多軟化一會才敢咽下去。
可是,吃了之后反而更餓了。
白夜舔舔嘴唇,用手將凝固在了肉干上的腦袋強行掰向一邊。
正面應該是客廳,右面還有一間房,一張小拱門將兩邊個開,中間沒有遮擋,一眼就可以看到另一間房里的情況。
一張跟矮桌用同樣手法制造的床靠著墻壁,床大約有兩米見方,鋪著軟席,被子一樣的獸皮沒有疊,胡亂的堆在一邊。
床邊放著一張框子,里邊賽了一些衣物。
四周擺著一些裝飾品和武器,床靠著的墻上掛著一張長弓,看著差不多有一米五六的長度,幾乎快跟族長一樣高了。
白夜腦海里浮現一個族長拉著跟自己一樣大小的弓的畫面,跟著這個畫面就飄過一個滑稽的表情。
他跳上床,好奇的去摸,弓弦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筋拉出來的,一共纏了六根筋,弓弦都快有白夜食指粗細,他試著拉了一下。
紋絲不動!
盡管他現在身體異常虛弱,可是連一絲一毫都拉不動的弓弦,那還是人拉的嗎?!
不過想起來,族長是能徒手撕合金的女暴龍,再看向長弓,頓時又覺得這樣在才對嘛,這才符合女暴龍的畫風。
弓身看似木質,可是又冰冷無比,寒氣陣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撫摸的時候,白夜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異樣。
弓……在顫栗?
“弓名無痕,箭出即至,裂空無痕,那是先祖傳下來的鎮族至寶,也是母親曾經使用過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