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崩掉一環,整個生態鏈也會隨之崩潰。
哪怕是學會運用靈氣,已經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可以與人類爭鋒的異獸,也沒能迎來黎明的曙光。
此時白夜、無名以及無族眾人這些僅有的幸存者面前,擺著一個最直接、最殘酷、最無法回避的現實——食物危急。
“我們還有多少食物?”白夜已經漸漸將自己代入進了地主的角色——難不成他還得靠這群文盲原始人帶著他裝逼帶他飛嗎?
男人的尊嚴以及求生欲讓他必須站出來。
“族人已經將所有地方掃蕩了一遍,所有還能吃的異獸尸體全部都撿了回來,這些大概能夠我們吃一小段時間……不會很長。”由于數學堪憂的原因,數數字還行,讓她計算食物能吃多少天就非常勉強了,她只能根據平日里的大概消耗給出一個“不會很長”的評價。
無雙望著白夜冷峻的側臉,雖然目前的情況非常不容樂觀,但是她非常安心,絲毫沒有為自己以及族人吃不飽肚子的處境擔憂……堅信白夜和無名能帶領她們度過危機?有一點點吧,更多的是終于不需要自己浪費貧瘠的腦細胞來思考根本不懂的問題,地主說什么她就做什么,所以她格外輕松,被責任與壓力封印起來的微笑也再一次重見天日。
“食物啊……無名,浮土上還有沒有其他能吃的食物?”白夜看向無名。
一旁的無名坐在床上,凝乳般的雙腿緊并,嚴絲合縫,小腿和腳掌并在大腿外側,呈鴨子坐。合攏的雙腿平攤著一塊獸皮,她右手翹著蘭花指,捏著一根如松針一樣,但是比松針更粗更硬的針狀植物,尾部開了一個卡槽,卡槽上勾著用植物抽絲搓成的是細繩,時而抬頭盯著白夜大腿比劃,時而低頭運針蛇形。
聽到白夜的聲音,無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沒有了,目前還有生命氣息的,就只有這里了。”
無名撿了一條命,可是一直以來努力孕育出來的小世界,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地。
難過嗎?
無名在人類身上看到過名為“難過”的情緒,她看不懂,也無法理解,可是如果說地靈核心所傳來的那種身上的一切都一無所有的光禿禿的虛無,想要被什么東西填充的感覺是難過的話,她也難過。
但是她已經被填滿了。
“好了!”
她抓著獸皮左右兩邊,將其從大腿上提起,原本直通的獸皮,向下延伸了一部分,然后從中間分叉,一條直通變成了兩條直通,白夜叫這個短褲。
“還是短褲舒服!”白夜將褲子穿上,活動了一下雙腿,沒有內褲,直接被獸皮貼著,雖然有些不太適應,調整了一下位置,至少從心理上感覺比小裙子舒服很多。
無名長長的睫毛上下抖動,平淡的眼角微微下拉,恰似一閃而過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