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棵樹是有感情的。
他降生在這棵樹上。好吧,有點奇怪。聽起來他應該是只鳥。
許小易對著自己從小爬到大的大槐樹說:“樹哥,我走了,沒死在外面就會回來的,回來可只是為了看你。”
“我要是發達了,就給張二嬸好多銀子!羨慕死其他人!”
“我要是特別特別發達了,也會給村里人都給些銀子的。”
“畢竟,沒他們我應該就餓死了吧。”
……
許小易走了。
老槐樹的葉子落了好多。
……
許小易繞開了村里人經常去的,他唯一知道路的那個小縣城,就順著北邊一直走,北境,北境,應該是在北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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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是真的人煙稀少,他在一個林子里走了有兩天多,干糧吃完了,林里有不少野果子,他覺得還挺可口的。身上揣了些,出了林子,又走了三日,才遠遠看見一座城。
就是他現在所在的豐城。
近晚進了城里,實在餓的不行,果子早吃完了,轉轉悠悠看見這個酒樓,硬著頭皮就進來了。
許小易坐在桌子上,掌柜的來問吃什么,許小易搖了搖手指,“掌柜,能不能在你這兒干活,不要工錢,管飯就行。”
剛好原來的伙計不干了,掌柜的就留下了他,還說也會給他工錢。
……
許小易將菜上給了二樓的胡掌柜,這老頭天天來這吃,真的是,家里媳婦不會做飯嗎?許小易忽的想起電視劇的財主家府里,好像財主的媳婦是不用做飯的。
胡掌柜的桌上還坐了一人,他不認識,也是個老頭,穿的是上好的綢子,右手大拇指上戴著金鑲玉的大板指,胡子有點少,頭頂帶著巾幘,也不知道脫不脫發。
二人見許小易退了下去,才開始繼續交流。
“常兄,真的有那般嚴重?”
“胡兄,我騙你作甚,是我在京城做官的兒子寫信來,說戰事要起來了,豐城處在邊境上,說不準會……讓我與他母親安置一下,擇日就去往京城。”
這聲音頓了一下,似是咽了口唾沫。“念你我多年交情,才與你說來。我已變賣家產,明日就走。”
“這,前些日聽你說來,我也是吩咐內人收拾細軟,當鋪也關了,可胡兄你變賣了房產,是?”
“我不打算回來了,在京城置間院子,與兒子也近些,說實話,近六年未見,我與內人也確實是想他了。”
“原來是如此,人之常情。那我今晚回去也打點好,明日你我一同去往京城罷。”
“如此甚好。”
……
許小易在樓梯上聽的清清楚楚。
他這耳朵多半也是被雷劈的。
許小易揉了揉短發,這叫什么事兒呀,好不容易吃了幾天好的,得逃命去嗎?閑的沒事打什么仗啊!
還是地球好,大家都在忙著掙錢。
掌柜的今天出去大概也是處理家產了吧,酒樓這兩日也不見怎樣進菜,酒水也賣出去了大多。
唉,我也快跑,說來北境到底在哪呀?問掌柜的和大廚都不知道。
許小易想起還有太白魚頭沒給人上,趕緊下樓去。
想著,我在酒樓端盤子的日子看來要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