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曉他們沒有去買馬,而是選擇了水路,雖然“套馬的漢子,威武雄壯”但是騎馬,王曉曉并不是太喜歡,一顛一顛的,屁股疼。
原本蓮花從玻璃宮殿中醒來就已經很吃驚了,當看到王曉曉又變出一艘玻璃船她就更吃驚了,興奮了好半天,抓著王曉曉問這,問那的,還從船頭跑到船尾,像一只歡脫的兔子。等興奮勁兒過了,又開始抱著船一頓狂吐,竟然暈船了。
王曉曉看著她苦膽都快吐出來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用了“治療術”幫她順了順。蓮花好了后對王曉曉的崇拜之情無以復加,死磨硬泡的要王曉曉收她做徒弟。
王曉曉一想到在東度教那七個徒弟的辛苦日子,嚇得一激靈,這種事情他是真的再也不想做了,但是又坳不過蓮花的糾纏,只好找了個說辭搪塞到:“我就是自己琢磨的野路子,做不得誰師傅,聽說那些大城都有些宗門大派,等到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蓮花信以為真,又開始心心念念的想著去那些所謂的宗門大派拜師學藝。原本就是順流而下,她還覺得慢,恨不得讓王曉曉給船插上翅膀飛起來。吵得王曉曉真后悔讓她好起來,早知道讓她一直吐了。
在船上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聽見蓮花在那兒跳著腳叫到:“城,是城!”
王曉曉收了船,一路被蓮花拉著進了城。一到城里,她不像蓮花,倒像只蜜蜂,一會兒飛到東,一會飛到西的。王曉曉倒樂得她自己在那里逛得不亦樂乎,至少暫時不會再煩他了。
“喂,快,快,快,快過來!”蓮花站在一堆人后,招呼著王曉曉趕緊過去。
王曉曉搖了搖頭,無奈的走了過去,發現竟然真的是所謂的宗門大派在招收門徒:“還有這好事兒,不會是騙人的吧。”他心中想著,就被蓮花拉著擠到了前排。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頭上挽了卯酉簪的中年男人站在中間吆喝到:“來來來,都站好,想要進仙門,修道成仙的都到這里站好,讓本修為你們牽仙緣。”
蓮花趕緊筆直站好,她自己站好不說,還嫌王曉曉太隨意,讓他嚴肅些。
只見青衣男子手在袖子中一轉,一顆鵝蛋大小的水晶球便出現在手上:“你們一個個的把手放在這個靈球之上,若能讓它變化的,便可以隨我上山,拜進我們‘天水’仙門了。”他一臉驕傲的踱到最邊上:“你先來。”
蓮花側著身子,好奇的瞄了過去,第一個是個瘦小的男人,看上去也有二三十了吧。只見他把手放在球上,但是球沒有任何變化。青衣男子搖了搖頭,轉向下一個人,又沒有什么變化。一連五人,都沒能讓球變化。等到第六個人的時候,青衣男子發出了一聲感嘆:“終于有一個了,可以了,你到旁邊候著吧。”
那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錦衣玉袍,身后跟著仆從,當他把手放到水晶球上時,王曉曉看見球里分散的靈氣向著少年手心的方向聚集起來,使得球上閃現了一點幽藍的光。
輪到蓮花時,已經有四人入選了。蓮花激動得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的放到球上,只見球微微閃了一下就沒什么反應了。青衣男人見了,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看到青衣男人搖頭,蓮花心情一落千丈,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不肯走。
“喏,快點!”青衣男人把水晶球遞到王曉曉跟前,催促他快些把手放上去。
王曉曉將右手拿出來,放在了球上,就在接觸到水晶球的瞬間,球內青光大盛,靈氣聚集成一團小光球,在水晶球里左突右撞,似乎想要沖出來。
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王曉曉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哎呀,這是……”青衣男子轉著圈上下打量著王曉曉,突然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難得啊,真是難得啊。只是閣下怕是已經師有所從了吧,到我這天水門是個什么意思啊?”
王曉曉稍稍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將衣服從男子手中抽出來:“我沒有師傅,今天到你這里也只是碰巧,你若不喜歡,我們走便是。”說著,王曉曉拉著蓮花就要走。
“欸,慢著,閣下當真沒拜過師門?”青衣男子將王曉曉攔下。
“騙你有錢拿?”王曉曉橫了他一眼。
青衣男子眼珠轉動,臉上堆起笑容對王曉曉說:“既是沒拜過師門,那去我們天水門正好,快隨我來吧。”說著就要動手拉他。
王曉曉微微側身躲開:“我跟著就好。”
青衣男子笑了笑,也沒再多說,招呼著之前的那幾個人就準備回天水門。走了幾步,見蓮花拉著王曉曉的衣袖跟在后面,就停下把王曉曉拉到一邊,輕聲說:“我們這是修道仙門,不可帶家眷。”
王曉曉手腕一轉,兩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塞到青衣男子手里:“剛才我見那靈球是有反應的,只是微弱了些,證明她也是可以的,還請仙士通融些。”
青衣男子瞅了一眼那珍珠,圓潤晶瑩,不像凡品,沖王曉曉一笑:“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