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很快過去,北方七門的比試如期舉行。
山腰,一塊方圓五百米左右的平臺如同是誰直接拿山削成的一般,平臺中間有一塊巨型擂臺,擂臺兩側各設置了三塊觀賽區域,中間設有主席臺。這次的比試由上屆奪冠的慶城,華池門負責主持,因此,他們的隊伍坐在了主席臺上。下面的坐席也是按照比試的名次安排的,天水門坐在了最末位。
除了參賽弟子,每個宗門還帶了普通弟子來觀摩,由門內兩個長老級別的人帶隊。這次天水門對比試尤為重視,所以天水上人親自來了現場。
比試還未開始,各門各派都在相互問好,寒暄,吹噓,唯有天水門門庭冷落,作為主持的華池門大長老也是例行公事性的過來稍微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去,安排比賽事宜去了。
王曉曉坐在自己座位上,肆無忌憚的用“勘探”探查著所有人的等級情況,就連所有的門派長老都不放過:參賽的弟子二十級居多,三十級有幾個,長老們多在六十級以上,有兩個剛到七十級的,華池門大長老一個,另外一個坐在第二的位置上,紅須紅發,一身紅衣,此時正用一雙牛一樣的大眼睛直盯著王曉曉的方向。
感覺到不善的目光,王曉曉知道自己的技能被人察覺,悄然收功,若無其事的看向了擂臺。
那位紅衣長老卻站起身,直接向王曉曉走來,路過天水上人時停了下來,與天水上人寒暄了兩句,然后話題一轉,看向王曉曉說道:“上人的這位門徒似是從未見過啊?”
天水上人笑了笑:“此乃我親傳弟子,之前一直在門中閉關修煉,為了此次比試才出來。”
“好好好,上人親傳,果然不同凡響。”說著,紅衣長老一只手在王曉曉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對天水上人拱了拱手,踱著步子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紅衣長老走遠后,天水上人輕聲跟王曉曉說:“這是永昌門大長老,武炎,為人兇狠,遇上他的門人,切不可留手,否則只會自受其害。”
王曉曉當然不會留手,因為就在剛才,那個武炎將一道靈氣打入了他的體內。此時這道靈氣正在他身體各處肆意沖撞,弄得他氣血翻涌,非常難受。但他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閉上了雙眼。
武炎的靈氣猶如一條小蛇,在王曉曉的體內大鬧一番后,游向了他的靈池。它在靈池刻意攪動,讓原本極有規律流動的靈氣混亂了起來。若是放任不管,王曉曉在使用技能的時候就可能因為靈氣調動失衡而導致技能使用出現偏差,這在任何時候都是相當危險的。
王曉曉集中注意力,調動池內靈氣如同巨龍盤旋而起,對著武炎的靈氣小蛇發出怒吼,一番追逐之后,將其逼至死角,一口吞下。那靈氣小蛇隨著巨龍沉入池底,掙扎無力之后,終于在池中消散開來,被王曉曉吸收。
吐出一口濁氣,王曉曉睜開雙眼,擂臺上已經開打,修仙門派的比試卻如同凡間武夫的比武,一番拳腳,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
這樣的場景,以前王曉曉并不理解,現在卻能想得通。靈氣珍貴,用一分就少一分,所以各個門派的做法都是先以拳腳打開局面,關鍵時刻再以技能一招定勝負。
天水門上屆取得的成績最差,所以這次門下弟子是最先上場的。比試采用兩兩淘汰制,雖然拳腳比試打得費些時間,但是等級的差距太大,天水門很快就連輸三場,接下來就是陳逸之上場了。
王曉曉朝擂臺看去,只見陳逸之一身土黃色長衫上有靈光流轉,頭上的逍遙巾亦有靈氣的波動,腳上皂靴看上去也非凡品。全身上下明明從款式到顏色都與天水門其他弟子相同,但又處處透著不同。他一上場,就引起了其他門派女弟子的騷動,更有少女不顧門派有別,為他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