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姬掌門如同女皇一樣斜臥在她的血珊瑚寶座上,左右兩邊一字排開設立了三十二個席位,門派高層坐在前面,王曉曉和陳逸之被安排在了最末位。
眾人落座后,一隊身著薄紗的侍女就魚貫而入,跪在桌前為眾人上菜。當這些侍女一來到大殿時,殿內的氣氛立刻變得曖昧起來。男弟子們議論紛紛,女弟子各個羞怒不已。
王曉曉原本是觀察著大殿之上各門派的高層在談論些什么,感覺到氣氛變化才收回目光,當看清那些侍女的一瞬間,他先是吃驚,緊接著是憤怒。
那些侍女雖然穿著紗裙,但那薄薄一層白紗跟裸著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她們頭頂的短發,腳踝的魚鰭都顯示著她們并非普通人類,而是深海人族!
淼兒可愛的小臉一下子映入腦海,為什么,為什么,都是人,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們?王曉曉一雙手在桌下握成了拳,骨骼咯咯作響。
“砰”,瓷器破碎的聲音。一個男弟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侍女的手,驚得她將手中的盤子打翻。響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男弟子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掌,在位子上坐好。而侍女嚇得渾身發抖,慌亂的收拾著地上的碎片和殘渣。
只聽姬掌門魅惑的聲音響起:“喜歡嗎?喜歡的話,就讓她好好伺候你,給你解解乏。”她端著酒杯,淺笑著,斜靠在珊瑚寶座扶手上,展露出曼妙的身姿。
“真的嗎?”男弟子兩眼冒光。
“放肆!”挨著姬掌門坐著的男人一拍桌子,喝到。那男弟子聽到呵斥后趕緊低下了頭,看上去應該是一個門派的。
“哎呀,你嚇他干嘛。”姬掌門嬌嗔,左手搭在男人肩上:“這空間縫隙有多兇險你又不是不知道,適當放松放松,有何不可嘛”說著,她彎下腰,在男人耳邊低聲說:“我給你留了好的,還是個雛,嫩著呢。”
姬掌門拍了拍男人肩膀,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大笑著坐回了自己的珊瑚寶座。
眼見本派掌門默許,那名男弟子抽了個空,偷偷的溜了出去,外面很快傳來女子的驚叫和碗碟破碎的聲音。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沒有任何人有所表示。只有越來越多的男弟子偷偷離席,而僅有的兩三個女弟子也坐不下去,憤而離席了。
大殿內,除了掌門和長老們,弟子就只剩下王曉曉和陳逸之了。
陳逸之沒出去,王曉曉倒是不太意外,身為少城主自然有非比尋常的克制力,當然,他肯定也不缺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沒必要表現得這么下作。
讓他比較意外的是竟然還有一個女弟子坐在原處,隔了他兩個座位,就那么安靜的吃著東西,仿佛這屋里屋外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這個女人,穿著中規中矩的靛藍色長衫,頭發簡單盤起,用一根木蘭花的玉簪固定。長相普通,但是非常素凈。吃相秀氣,一雙手纖細,修長,非常好看。
王曉曉看向她的第一眼,原本煩躁的心緒突然一下平靜了,那下嘈雜像是自動飄向了遠處,不見了。